叶子与我同桌一年多了,对于她我几乎什么都不了解。开学时,班主任带她来的时,只告诉我们他父母远在A大任教,父母是大学教师,我们听了都羡慕不已。而她十足是一个另类,穿着时髦,性格孤僻,很少说话很少笑,大家背地里都叫她“王菲的翻版”—酷。
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我曾想难道她不孤单吗?冉冉说:“自命清高呗!”我想也是。越是,叶子在同学心目中成了一个“问题女孩”。
那天,下起了小雨,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撑开雨伞向音乐教室走去,我忘了带音乐课本,只好调头去拿。走到半路看见叶子一个人淋雨走过来。我们平时没话可说,见面也只是点头微笑算打招呼。于是我微笑着走了过去,她也微笑着,但很快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我正疑惑,他蹲下身子,长发遮住了大半个脸。我迎上去成着我的绿伞问:“叶子,你怎么了?”她抬起了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我胃疼……”她无力的说。我俯下身子扶她起来,说:“走,我们回教室。”我一手撑伞一手搀着她回了教室。
她的疼痛一直在持续着。我跑去医务室取来药和开水。她吃药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放学时,我有事匆匆先走了。雨还在下。我老是忘性大,忘了拿课本,好在学校离家不远。我回到教室,发现黑糊糊的教室里有人坐在里面。我开了灯,吓了一跳,叶子坐在那儿。
你怎么还不回家啊?我问。她摇摇头。我犹豫了一下,说:“走,叶子上我家去,我家里可热闹了。”我拉着她,拿着书本关上灯走出了教室。“我姐一定喜欢你,她是王菲的歌迷。”她也不说话,跟我回家去了。
晚上,我们睡在我的小床上,黑暗里,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开了。原来他的父母关系很紧张,她很少的到关爱。现在他是来这里寄宿在姑姑姑父家里,可他们也经常出差。他没有更多的亲人,没有朋友,孤孤单单一人……黑暗中,我感到叶子哭了。我拍了拍他,说:“叶子,从今以后我们是好朋友了,你不再孤单了。”叶子和我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叶子变了,不,应该说这才是真是的叶子:开朗,爱笑,爱说,其实她笑起来更像舒淇。
雨季,一把绿色的雨伞撑开着,旋转着,洒下一片片绿色。
我打的好累
青青!
青青回过头去,夕阳的光正迎面照来,金色的,暖暖的。夕阳的影子里站着一个个子高高的人,挥着手。
也许是个女孩子吧,青青5岁时就得了白内障,她看不清楚。夕阳的光把那个模糊的人影也染上了金色。
那个人影跑了过来,马尾辫在脑后甩来甩去嗯,是个女孩子。
“嗨!你好,我叫苏咏忆,是新转来的,一起上楼吧!”
青青冲她微微一笑,算是欢迎。自从眼睛害了病以后,她就不爱说话了,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己这个样子。
两个人一起走到楼上,这座楼里住了不少从外地来美术学院学习的学生,青青和咏忆也是美院的学员。
青青的眼睛很大很大,却没有神,看上去好忧郁,青青本来就很忧郁的,但一想到美院还允许自己这种人在这里学习,青青也觉得很满足了。
早上起来,青青听到同屋的梁天新敲了敲窗户,嘟囔着:“好大的雪呀。”
青青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这座楼到美院只有一条小道,坑坑洼洼的很不平,一到下雪天,青青眼睛不管用,常常是走着走着就摔了个跟头,衣服也弄得湿漉漉的。即使这样,青青也坚决不让别人来扶她,她觉得那样更丢人她不想接受别人的怜悯。
一旁的咏忆关心地问:“青青,怎么了,不高兴吗?”
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青青和咏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青青今天特别兴奋:“有你这个朋友,我真是太快乐了。咏忆,我看不见周围有多美,可我感觉到春天来了。”
“哦,怎么感觉?”
“我听见小草钻出了地面,我听见河水化开了冰雪,我还听见小虫子在身边嗡嗡地叫呢。”
“我真佩服你,青青。你的眼睛看不清又是怎样画出来的呢。”
“用心去画呀。其实我也看不清自己画的怎样,可我还是喜欢画,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画得很棒。”
咏忆不再说话,她突然有了一种悲哀,青青本该和她们一样有明亮的眼睛,本该和她们一样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本该是个多么多么优秀的女孩……
写生回来后,美院举办了一次展览,又评出了一些优秀作品,青青的画竟然获了一等奖。
青青实在无法相信,奇怪呀,咏忆的画一直是全校画得最好的,怎么会落选?难道是没参加?
她去问咏忆,咏忆一笑,说:“怎么没参加?我们一起画的,我也交上去了嘛。你画的确实比我好,要相信自己才对呀。”
咏忆看见青青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她也笑了——为了鼓舞青青的信心,她主动找到评委,放弃了一等奖。
青青和咏忆认识快一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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