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你在干吗呢?再不出来,我就一个人去拉!”妈妈在门外叫道。
“哦就来了!”艳艳一边尖叫着,一边把写着的信纸揉成一团,仍进一边的废纸篓里——超市的标价牌上是这么说的,不过艳艳从不这样认为。
艳艳打开衣厨,像在书架上找书一样一条一条地翻着自己的裙子——那都是款式几乎一样的颜色不同的连衣裙。最后拿出了天蓝色的带着还浪花纹的那一条。
妈妈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没看见人家在换衣服吗?”艳艳有写不高兴的嘟哝着。
“你不是已经换好了吗?”妈妈说着,一边扫描似的看整个房间,然后走到衣柜前,像在钢琴上刮奏一样
摸过每一条裙子,然后让它们在里面来回摆荡,又摸着艳艳的头说:“想必你每一条都试过了吧,我的小宝贝?不就是上街吗?这么隆重干吗?”
“不是,这次是去买很重要的东西”艳艳很认真的说。
妈妈的目光有落到墙角的纸篓上,皱着眉头说“丫头,你到底要把它装到多满?”
“可以倒的时候我一定会倒掉的”艳艳有写焦急地拉着妈妈的手,然后指着墙上的中说“再不去,都关门了。”
妈妈摇摇头跟在后面
“这孩子,怪怪的。”
十点三十分,4月20日,星期六,谷雨。
“泉水泉水,你到哪里去?
“我要流进小溪里;
“溪水溪水你到哪里去?
“我要流进江河里;
“江水河水,你们要到哪里去?
“我们都要流进海洋里。”
艳艳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似的背着那篇小学的课文,然后静静地把头靠在桌面凉凉的玻璃上,留下一个水雾迷蒙的印子。
问起水来,它们都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但艳艳恐怕要想上半天才能回答,哪怕是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艳艳从不直接上学或回家,而是要骑着或推着心爱的自行车在外面走上半天,都是去墙角、河边、工地之类说不出名字的地方。
艳艳出神地看着缸里的鱼,那缸上个月从外面买来的很平凡很普通的热带海洋鱼,老板特地从老家带回来准备给自己看的。它们啊加盐的纯净水里自由自在地游着,偶尔相互追逐,偶尔几只排成一列地游着,好象是在聊天或谈心。它们也会到缸底的石头或沙子上看一看,停一停,好象在欣赏什么国宝——那是艳艳去工地捡回来的。
晚餐吃的是蚌和小蟹。
艳艳取了几个比较漂亮的,吃了肉,洗了油,放到缸里,让它们沉到水底,随着鱼儿的游动带起的波浪一起漂移。
“那用乌黑的螃壳铺成的屋顶,可以跟着说流一张一合——海底的人就住在这里。”艳艳想起故事里的童话,双眼凝视着水底的蚌壳,希望可以找到水底的人儿。
“海水应该是蓝色的,”艳艳对自己说,“不是因为有盐有水,而是因为有阳光。”于是她把缸放到阳台的地上,打开紧闭的铝合金窗,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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