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就意味着要亲近勇敢,让自己和勇敢无畏融为一体。
——题记
1、书是催眠药
狮王每次看到艾尔,心中的得意便会油然生起。于是,望子成龙转化成管教严厉。
“艾尔,过来练一下爪子。”威严的狮王发布这句话后,艾尔停下手中的活,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高高地应了一声,然后耷拉个脑袋,努力摆出一股小狮王的架势——抓咬撕扑!白骨变成碎渣渣;墙上一道一道抓痕;满天飞的木头屑。艾尔低低吼了几声,才用小眼睛瞄了瞄狮王。
狮王面不改色,但隐藏不住的欣慰已经写在它的脸上。它微微点了点头,朝外边走去,边走边慢慢地说:“我去睡一会,你不要偷懒,继续。”
艾尔立刻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通畅了,略带兴奋地朝狮王的背影挥了挥手:'放心吧,爸爸。慢走不送!再见!”
如果是在拍电影特写的话,导演一定会让艾尔露出的小虎牙,“叮”得一下闪起跳动的欢乐的光。
艾尔瞅瞅洞外,狮王的呼噜又响在它耳边时,艾尔差点笑出了声,脸挤成核桃壳。妈妈又走过来,严肃地说:“儿子,爸爸走了,也得好好练哪。”艾尔一听,像一条蛇般又扭又捏撒娇:“哎呀,我练的累死了,休息一会嘛。”妈妈拗不过它,这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苦苦哀求,只好心疼地替它擦擦汗:“看你,去玩一会,别练了。
艾尔的小虎牙又“叮”得一下开了开光,蹑手蹑脚地跨出洞门后,直接扑到草地上,悠闲地哼着小调,阳光融化在眸子中,那抹沉寂的黛蓝色也灿烂如金,凝滑如脂。姐姐们为它挠痒痒,梳理皮毛。
傍晚回家时,雾色化在绒毛上,是一颗一颗水珠,结成一团。艾尔从仓濛的夜色中奔回家,庄严的狮王竖着脸问它:“去哪了?”艾尔扬扬眉,摆摆脑袋,“去后山练爪子了,爸爸,你可以问问姐姐。”
姐姐们心照不宣,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狮王才满意地睡觉去了。
艾尔玩得很兴奋,以至于晚上睡不着。姐姐们给了它一本书,艾尔匆匆扫了两行,嘀咕一句:“什么呀!”然后昏昏沉沉,头一歪,睡着了,三角鼻子动了动,梦里,它不用练爪子,玩,不停地玩。
广阔的大地上,夜色弥漫,艾尔沉沉睡着,它像蛇群守护的宝石,危险又精致。
2、试卷飞走了
风轻轻把夜幕掀开,留下鲜艳的色彩;星星躲在云海中,等太阳疲倦了回来;若隐若现的熹光带着尘埃,飘洒半空。绿草如茵,山明水秀,这是艾尔娱乐的场所,他拥抱这片美景像是把整个世界拥入怀抱的君王。
艾尔到了上学的年纪,狮王为他请了最好的老师,安排了名校,走进氛围好的尖子班。在艾尔上学那一天,整个家族簇拥着,像皇帝登基一样,昂着头跨进校门。
班级有五颜六色的墙壁,像被雨水斑驳的花衬衫,垂下的绿蔓放下一片阴凉。迎面走来的鹿老师,也就是名师,梅花点缀着她,瞳孔清清浅浅,却让人一醉其中。她就这么亲切地挽起艾尔脏兮兮的爪子,带它走向座位。
艾尔立马对这位好看的老师顿生好感,对它有信任与依赖的感觉。
………
转眼间,一个单元学完了,要举行单元小考。鹿老师特意吩咐,要好好做,认真检查。艾尔不想让老师对它失望,昨天一直挑灯到深夜,让家人们差点喜极而泣。看来,今天是没问题了!
试卷发下来之前,艾尔胸有成竹,在那做一整套的广播体操,压腿、伸手、扭腰;试卷发下来之后,艾尔略略看了一眼,仿佛都看到了家人争着表扬它的景色。太小儿科了,它屏足了气,笔走龙蛇,越写嘴角越上翘。直到第四大题,艾尔顿时吐出了气,这公式也太复杂了,卡在那儿,就像吃香软的面包突然咬到一颗石子,艾尔脸色难看得想把那颗石子咽下去。
瞅瞅同学,一言不发,低头在试卷上刷刷地写。艾尔急了,冷汗大颗大颗冒出脑门,浸湿了毛。越急越想不出,艾尔又只好耐着性子一遍遍演算……一圈圈线绕着艾尔打死结,艾尔挣扎着,像一条倔强的活鱼。越缠越紧。艾尔的嘴唇沁出一股细细的血,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血管像条蛇一样隐隐跳动。这时,狮王冰蓝色的眼眸闪现在它的脑海中,艾尔被吓出一身汗。它与父亲就像一个杯子里的两块冰,连静电都没有,即使化成水也交融不了,艾尔垂下眼帘,正准备再读一遍,下课铃声响了,艾尔看了看后面的大半张白卷,傻眼了……
下课的时候,艾尔心神不宁,东走走,西走走,喝水的杯子都被打碎了,几节课都在微微哆嗦着。
班长小兔搬来一堆试卷,同学们都焦急地伸长脖子去看,艾尔只是默默把头埋在桌肚中。“艾尔,43分。”小兔冷静地说,艾尔的心也和那个杯子一样,碎了。
之后艾尔一直没敢抬头看鹿老师,小兔大肆炫耀满是红勾勾的卷子;小猪拿着满分的卷子抖呀抖……放学了,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回家了,艾尔还坐在座位上咬指甲。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艾尔把试卷折成一个纸飞机,抛向窗外,让它随风散去,它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艾尔一蹦一跳地回家了,迎面碰上狮王。狮王居高临下地问:“试卷呢?”眼眶深得像无底洞,艾尔愣了一下,就无力地垂下双手,在这无底洞中慢慢坠落……
3、惶恐
狮王的眼眸蒙上一层灰色,慢慢结成了冰,艾尔灼热的心也渐渐被冻住了。它的双手不停在胸前交叉着摇来摆去,嘴边的胡须微微颤抖,楞说不出一句话。
“我怎么听你们班长说,你才考了43分?试卷呢?”狮王低低地又追问了一句,脸色像霞像虹,实际上是血管都要爆出来了。艾尔沉重地闭上眼,结结巴巴地小声嘀咕:“这是有原因的……我……我折成飞机飞走了……”话还没说完,艾尔的脸就挨了重重一巴掌,鲜红的指印,措手不及的剧烈,它的身体都如水波般微震。
此时的狮王,眼流依然平静,深处却大风大浪,吞噬了理智的大船。绯红的脸,不再似霞如虹,而是少有的血红,凑近一点,还能闻到血腥味。
艾尔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在它的半边脸上又扇下一片红晕。抓扑撕咬,毛掉了,只剩一大片一大片光秃秃的皮肉;脸破了,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腿伤了,一歪一拐走不动路。艾尔巨大的疼痛中直视父亲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是爸爸吗?”
软弱的妈妈姐姐在狮王的训斥下不敢安抚艾尔,它只好努力托着身体缩到石缝中,抽抽泣泣,长长的睫毛湿成一片,伤口结了疤,却还是钻心地疼,只是心口疼到不能呼吸。艾尔抚摸着受伤的地方,认真地思索:我是那颗珍贵的宝石吗,我错了吗?凭什么这么打我?
殊不知,狮王昂首大步走出洞口,让风像水银一样灌入它口中。它仰天无声大笑:这就是我的儿子,这么没出息,亏我在它身上寄托了那么多希望……
是呀,在外面威风,回了家,还是一个怂了半边的孩子。是钻石,磨损的钻石。
一连几天,父子进入了冷战,互相瞅瞅,一言不发。
这天,艾尔溜出洞外,看见大家有好玩的玩具,十分羡慕。趁父亲不在,偷偷从抽屉里捞了一把铜板,虽冷汗直冒,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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