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屋前的小坑流
阿文
老家的屋前有条小坑流,那潺潺的流水源于一个叫“天井”山坳。晴朗的天气里,水中的游鱼、水草、圆溜溜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激越的坑水撞击着埠头溅起白白的水花,伴随着岸边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虽然离开老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老家屋前的小坑流在我心中依旧还是那样清晰。
我不知道,这条坑流始于何年何月,但我知道是她像乳汁饱满的母亲,孕育着祖祖辈辈的故乡人,这条系连过无数故乡人命运的坑流,曾经成就了多少年轻的梦想,编织过多少美丽的故事,演绎了多少繁华和激越。
在我小的时候,坑流里鱼很多很多。记得那时,如果天气很闷热,而且在晚上下过雨,第二天坑里就会水流湍急,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遇到埠头阻遏激起层层水花,这时坑里的鱼有的(石斑、白斑等)就会发疯了似的往埠头冲上来,有的像喝醉酒一般,慢悠悠整群整群地向你游来,孩子们都能轻而易举抓到它。中午或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就用钉书针做成鱼钩,用山上砍柴时砍下的小竹条做鱼杆,成排地列在坑岸边钓鱼,或在坑潭边的草坪上嬉闹,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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埠头是洗衣服的最佳场所。天气晴和的日子,各家女人总会带上衣服和笑容来到埠头,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家里的、家外的,高兴的、悲伤的事统统地说了出来,在不知不觉中洗好了衣服。
埠头的旁边有棵我至今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儿的树,树枝斜长着从坑的这一边一直延伸到另一边,浓密的树荫盖满了整个埠头,在那炎炎的夏日埠头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去处,女人们爱在那洗衣说笑,男人们爱光着膀子在那纳凉,最高兴的当然要数孩子们了,可以在树下的潭中游泳嬉戏,胆子大的甚至爬到树上直跳到潭水中激起几丈高的浪花。水花溅到洗衣服的女人们身上,惹来声声笑骂。
是山村的炊烟熏黄了懵懂的童年,是坑流的水喂肥了轻狂的少年,他们天天光脚赤足从晨露浸湿的坑边草从中走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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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那个年月开始,我渴望的目光总爱沿着坑流望向大山的外边,于是,我赤脚洗掉乡村的泥土,穿上母亲做的崭新布鞋,沿着小坑流的岸踏上了外出求学的路,去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梦”,寻找一个叫做“精彩”的“外面世界”。通过高考我终于找到了另一个所谓的精彩世界,但我真的不知道这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是怎样一个的拐点,这一步走得对还是错,只是村里人羡慕的目光使自己感到欣慰。村子里有个叫阿勇的同龄人,一腔热血,满腹经纶,发誓着凭借自己的才华和智慧改变自己的命运,几度风雨,几番拼杀,连续高考了五年,无奈命运不济,沸腾血液到底开始冷却,万丈的豪情开始消散,带着对前途的迷茫阿勇还是通过其它方式沿着坑流离开了乡村。也不知道阿勇现在怎样了。 苏州少儿书法培训,推荐<A https://wWw.euZw.net/Miniform/tYpe_3.html>易优少儿书法培训</a>,语文成绩好,书法少不了。
二三十年过去了,如今我又来到老家屋前的这条小坑流,可小坑流已今非昔比,再也听不到昔日潺潺的流水声,看不到那棵大到荫盖整个坑流的不知名儿的树,更欣赏不到那令人兴奋的游鱼了,眼前只留下那苍老的埠头,坑坑洼洼几近干涸,上面还疏疏落落洒落着几个塑料袋子的坑床。
晚上,我在坑流岸边踟蹰着,借着悠悠的月色,寻觅孩提的故事,可是剩下的只有如今这些斑驳的月影。
注:“缙中”是指缙云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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