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只绵羊综漫
楔子
“你选我还是选她。”精致的妆容,时尚的穿着打扮,第一眼看上去是那种小鸟依人类型的女子质问身前的男子,眉宇间尽是楚楚可怜,说出的话却锋芒尽露。
“露露,我……”男子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今天如果不说的话,我…我就直接去告诉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让她死心。”女子转身就要走,男子赶忙拉住女子的胳膊。
“露露,不要这样,她和我是青梅竹马,不要这样,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男子语气中充满哀求。
“不行,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两年了,你和我在一起都两年了,我也已经给你两年的时间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女子的泪水滑落脸庞,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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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男子抱住女子。
“啪,啪,啪。”
“没想到真的看到一幕泡沫剧情,要不是和我有那么一点关系,我都要以为你们的爱情是多么高尚了。”带着笑意的女声响起。
“映然。”男子一听到声音,赶忙放开怀中的女子,拉开距离,女子不愿意,攥住男子的衣服,怒视刚出现的女子。
“呵呵,你先不用急着瞪我,我出现在这就是想说几句话。”穿着米黄色休闲服的女子懒懒地靠在一棵树上,表情也是一派慵懒,就像是正在晒太阳的猫,语调不急不缓,声音也懒洋洋的,凤眼微微眯起,并没有看向眼前的人,而是随意地遥望远方。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看起来你也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请你放弃若谦。”如果娇小女子的语气不那么傲慢,倒真有几分请求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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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刚刚说过,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一脸悠闲的女子依然没有把目光转向他们,语调还是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安抚的意味。
“若谦,你也不用在犹豫,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要离开我身边直接说一声就可以了。要知道我等‘我要离开你’这句话也已经两年了,虽然早就知道你性格优柔寡断,没想到连爱情也是如此,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我要移民加拿大,机票已经买好了,来通知你一声,顺便也让这位小姐放心。”
“映然,这件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呵呵,我的事情你从来就不知道,不是吗?”
“不过,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哦。”
“那露露……”男子不敢再看站在他不远处的女子,虽然女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朝他们这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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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的事情啊,我早就知道了,从你们在一起不久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了,不过既然你不说,我也懒得理会。”
“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男子有些挫败的发出疑问。
“为什么我要在乎?”淡淡地语气,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交往?”男子倏地抬起头望向一脸满不在乎的女子,眼中闪过伤害。
“呵呵。”女子听到这个问题才看向他,眼波流转间,透着诱惑,男子怔了怔,女子见此勾起一抹媚笑,男子身边的女人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又瞪了肆意大笑的女子一眼,没想到女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因为可以少很多麻烦啊。”女子娇笑着抛出答案。
“难怪你从来不让我碰你。”男孩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语。 中小学生语文题库,中小学学生语文试卷,就来<A hTTps://wEw.euzW.net/yUweNtiku/>易优语文题库</a>。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恩,祝福你们的话让我说虽然也没什么,可是总觉得如果说了会很奇怪呢,就算了吧,那么,就这样吧,你们保重,再见。”再也不见,女子在心中默默地不上一句,站好,拍了拍衣服,没有再看他们,转身离开,风吹起女子的长发和衣角,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身后的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视角转移
心感觉闷闷的,认识二十几年了,说没感情还真不可能,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避免些麻烦,后来你的温柔让我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呢,真的只有一点。不过,我苏映然从来就不会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如果得不到全部,那还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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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若谦,从这一刻开始,消失在我的世界。”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城市,毫不迟疑地踏上飞机……
风中留下谁的一滴眼泪?
穿越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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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号哭交杂着各种物体的坠落声不断回响在耳边,混乱的让映然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或许早在两年前,她的世界就已经完全崩塌了吧。那时不顾父母的反对,一意孤行要和若谦交往的她,何曾想到远在加拿大公干的父母会为此事缩短行程回国,却遭遇飞机失事双亡,曾经的温馨家庭成为梦中幻境。然后伤心之余找到若谦,却颓然发现心中的温柔男孩竟然会另结新欢。心灰意冷的她,虽然还在微笑,但心里却已荒凉一片。
在天旋地转中,映然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二十三年来的记忆飞快地从她脑中闪过,一幕幕是那样清晰,是那样让她怀念。
若真有来生,定随心而活。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映然在心中默念。
“快醒醒,慈郎,慈郎……”带着哭腔的女声在耳边急切地呼喊着。
睫毛微微颤动,紧闭的双眼过了好一会才悠悠张开,笼罩着薄薄的雾气。
“慈郎,你终于醒过来了。”在紧紧的拥抱中,眼中的雾气散去,渐渐聚焦,却还是有些呆滞。
这是哪里?
“慈郎,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赶快告诉妈妈。”女子终于发现怀中人的异常,抓住对方的肩膀焦急地询问着。
慈郎?妈妈?我……活过来了。
呆滞的瞳仁微颤,瞬间又回归平静,只是不再迷茫。视线移动,定在说话的妇人身上,正好对上一双盛满担忧的眸子,让映然猛然一颤,不自然地移向别处。如墨般的发看起来如丝绸般顺滑,即使现在有些散乱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美感。再往下,咖啡色的上衣穿在女子身上略显宽松。接着望向放在她肩上的手,修长清瘦,很美的手形,却呈现出不正常的苍白。
“慈郎,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关心的话语打住映然继续观察女子的动作。
“我很好……不用担心。”一开口赫然发现是软软的童声,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空白,很快又恢复,继续把话说完。
女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敲门声,于是女子起身去开门,在她身后的映然暗里松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关心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尤其在明知道那些感情并不是想给她的,那么即使是渴望已久的关心也觉得不能承受。
“慈郎,感觉好点了吗?”迅速收起有些外露的悲伤,映然努力打起精神。
“谢谢你的关心,我感觉很好。”不知道这个较一般小孩老成的男孩是谁,只好先说些客套话。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男孩似是一愣,然后才又展开笑容回答。
这回映然没有再接话,只是把头低下,让并不是很长的头发垂下挡住眼睛。曾经的她就是被虚伪的关心和笑容幻影迷惑,并间接害死爱她的父母。即使无数次安慰自己那只是意外,可每次午夜梦回,发现近在眼前的父母只是梦中人,那还在耳边回荡的叮咛瞬间随风散去,独留下沾满泪水的枕头,无法抑制的愧疚几乎把她吞噬。
“慈郎哥哥,这只小兔是你上次看了很久的,我把她送给你,你要好好照顾它哦。”清脆悦耳的声音拉回了陷入负面情绪的映然,但只勉强抓住最后一句话,正有些疑惑时,感觉到女孩把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塞进她怀里,呆呆地将眼神移到手上,原来是只小兔。巴掌般大小,浑身雪白,红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煞是可爱,她不自觉地轻轻抚摸上去,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舒服。
“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它的。”话语充满喜悦,樱色的唇也随之勾起,露出几颗小巧的牙,脸颊上的小酒窝也毫不吝啬地展现,眼睛也弯成两个月牙。在场的三人都被这发自内心的笑容晃了眼,出现短暂的愣神。心神全部放在兔子身上的映然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异样,兀自沉浸在得到喜爱之物的情绪中。
之后几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更准确的说是除她的三人在说话,她只是一直在逗兔子玩,装作没有察觉到两人频频投来的复杂目光。过了一会儿,探病的两人就离开了。门关上后,映然就抬起头,以记忆有些混乱为由从女子身上知道了一些情况。比如“她”现在应该是“他”,8岁,就读冰帝国小四年级,一个星期前被发现昏倒在楼梯下,据检查后诊断为是跌落楼梯所致,身上只有轻微擦伤和碰伤,但头部遭到多次碰撞出血,并伴有中度脑震荡,由于错过最佳治疗时机,本来依医生判断会成为植物人,没想到现在居然清醒过来。说到这时,女子还很激动地抱住映然,颤动的身体无不表现出这位母亲还在后怕,映然只能僵硬地拍拍女子的背,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刚才来的两人是她的,呃,现在应该是他的表哥表妹,之前他就是住在表哥表妹的家里。至于他真正的家是在神奈川,可是应他的请求去了东京的冰帝就读,原因似乎是为和好友在一起,这次母亲是为他的病才来到东京的。另外,还有一个大他几个月的哥哥和小他一岁的妹妹,都是父亲前妻的子女。从母亲含含糊糊的话语中,他大概猜出这个身体的主人本来应该只是个私生子,估计又是商业联姻导致父母不得不分开,如果不是父亲前妻因绝症身亡,他很有可能会一辈子都只是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吧!和他还是映然时候的家庭环境真是天差地别,那时的父母其实都很忙,却依然给予她很多的关心和爱护,比起她来,慈郎的情况却要糟糕很多倍。
看着眼前这个对孩子有着足够多爱的女子,身上总环绕着淡淡的忧郁,拥有柔弱性格的她当初会选择当别人情妇要有多大勇气,又要付出多少爱才可以呢。即使现在身份已经转正,看她现在的样子,恐怕日子也并不好过吧!那么,至少这一次,不愿意自私的只知道索取爱,也许这个身体现在的灵魂是她映然的,但至少在女子的眼中只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孩子,这就够了。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出乎意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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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你真的不和妈妈回家吗?”女子的声音暗藏着一丝苦意。
“恩。”
“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妈妈再也不想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了。”女子抱着男孩激动地说道。
“我会的,妈妈。”这些天映然,不,现在应该说是慈郎,总算是习惯眼前这个女子的拥抱了,可还是有些吃不消她的眼泪攻势。
女子又呆在这磨蹭了好一会儿,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些天叮嘱过好多次的话语。虽不喜欢听人啰嗦,但是从女子的身上他看到了以前父母的影子,同样是总在重复那些嘱咐。那时候不懂得父母的关心,还总嫌烦人,直到失去之后,才发现如果有人在自己耳边啰嗦或者骂骂其实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可惜已经没有办法了。
浑浑噩噩地想着以前的事情,和母亲道别后,他就跟着上次见到过的兄妹俩回家。
这是幢很大的别墅,室内随处可见的家具摆设看起来就是价格不菲的,装潢布置也很有艺术感,却独独感觉不到家庭的温馨。
“慈郎哥哥,和我一起去荡秋千吧!”开口说话的是兄妹两中的妹妹美晴。
在生病期间,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和他所谓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相比之下,这两人对他却是十分友善,于是没有拒绝。
“美晴,不要胡闹,慈郎才出院,需要多休息,你一个人去玩。”身边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开口阻止了就要拉着慈郎冲出去的美晴。
“哥哥…”美晴在男孩冷冷的视线下,撇撇嘴不情愿地离开了。
接着,男孩又看向慈郎,目光不若刚才那般渗人,可也还是显得有些冷淡。
“你才出院,最好先去休息,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听姑姑说你记忆有些缺失,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还有其他生活上需要的就和仆人说。”公式化地交待了一番,也转身离开。
原来在这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不过也没什么,以前还是映然的时候就不喜欢和人多接触,这样也不错。
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什么?整个房间完全是冷色调,深蓝色的墙,墨绿的大理石瓷砖,墨兰色的床罩,黑色的组合家具,配备最新的电器,当然也都是暗色。好吧,他承认那套黑色的组合家具单独看,风格简洁却不失大气,呈现出低调的奢华,很有品味,可是放在这里,只让他觉得压抑,进到这个房间,如置身于冰窖,身体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在这种环境里性格再积极的人也会变得抑郁,之前的慈郎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布置这里。即使是以前那个感觉世界崩塌的映然都无法忍受呆在这种环境,所以才会把那个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家布置的很温馨,至少那样才稍微有点人气。
看来现在是休息不了了,慈郎踱到书柜处,想看看之前的主人会不会留下什么有帮助的东西。
这是课本,翻开看看,呃,数学,完了,还是映然的时候从小到大就是偏文科,特别是到初三,那数学成绩真是惨不忍睹,为此没少被父母骂,虽然之后请了不少家教,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和数学犯冲,再拼命最好的成绩也就只是勉强扒上及格线。好不容易上大学修的历史,终于摆脱数学,现在居然还要再学习。
有些郁闷地丢开课本,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就盯着身前的书橱。过了许久,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他鬼使神差地把书橱上一行行摆整齐的书全都搬下来。别看就这项简单的工作,他那小小的身体足足忙了两个多小时才完成,期间还很无奈的借用椅子,才好不容易够到最上面的一层。明明还是个小学生,这看的是什么书啊,恩,《梦的解析》,《西方哲学史-从苏格拉底到萨特及其后》,《人性论》,《灵魂论》,《人性的弱点》……翻开看看,字是全认识,但啥意思?《小王子》,好吧,终于碰到一个看过的书,可是当初他真是完全没有领会到其中的内涵。然后,这又是什么。《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为什么动物有尾巴》……这明明是适合小学生看的书了,可是为什么放在前面那些书中只让他觉得诡异。【以前的慈郎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形成双重人格了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毕竟还是个孩子,可能只是心理有些灰暗罢了。
之后再看到精美的盒子里装着很常见的充其量就是花纹要特别些的石头,传统的益智玩具,像九连环,积木,魔法,拼图,木制仿真玩具模型单独地放在一个复古的匣子里又或者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高档玩具被随意塞在最上面的那一格,甚至还落着灰尘时,他也没有感觉到惊讶。说起来那些制作都很精细的盒子用在这里,还真有些奢侈,不过都被收在书橱很容易拿到的地方,想起来是经常玩又很喜欢的。这一点让他很有共鸣,不在乎东西的价值,只在乎自己所喜爱的。本来嘛,盒子就是用来装东西的,不然放在那也只是占地方,至于装的东西,自己喜欢就好。
除了原主人喜欢的书和玩具有些特别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发现。就在他已经再愁怎么把东西还原,有些心不在焉地翻书橱最底下的柜子时,触到一个匣子。好奇的拿出来一看,和前面那些相比还真是朴素的可以,通体黑色,黑匣子?貌似这种颜色的匣子往往都装着重要的东西。心里隐隐生出些激动,还有些紧张和期待,那些寻宝的人发现宝藏时也不过如此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开。
匣子里孤零零地躺着几张照片。有一张是两个大人,三个小孩的合照,应该是一张全家福吧,可是那里面除了两个大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外,三个孩子都不同程度地表示出不满。先不说里面最高的男孩显而易见的厌恶和女孩嘟着嘴巴,剩下的那个小男孩一脸冷漠,并没有表情,但他就是知道小男孩这个时候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
拿起另外一张,也是这个人的合照,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大人的笑容要自然很多,另外两个小孩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不满,甚至还露出笑容,只有那个稍小的男孩还是面无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再看其他几张照片,再没有出现过前两张照片上的男子和那两个小孩。只有女子的独照或者是和小男孩的合照,小男孩的独照则是一张都没有。
这难道就是他之前所有的照片?忆起还是映然的时候,每次照相都不只这么几张,内容之类的更不用说,那时候她每年都会和父母出去旅游好几趟,没到一个地方,全家福,合照,独照不知道有多少。即使等到她初中之后,父母变得更加繁忙,课业也开始紧张的时候,也找了不少照片。直到父母去世之前,光是相册就累积了大半个书柜。不过,之后都被她锁在柜子里,怕会触景伤情,除了万不得已,也没有再照过相片。其实,她真的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上辈子生活在愧疚中的她忘记了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她能得到幸福。现在,她会连着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份活得幸福。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放心吧!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把照片按原样摆好,然后关上匣子。总是漫不经心的眼中已经是一片坚定。
“砰”,站起身时他不小心被地上堆的书绊了一下,手中的匣子应声掉落在地上。
他边懊恼地爬起来,边感叹身体果然还是太小了。冷不丁瞥到那个匣子,居然被摔烂了。
这毕竟是原主人以前珍藏的东西,赶紧扑上去仔细察看。
咦?这是,匣子的残骸中不仅散落着那几张照片,还有一个粉色的信封。翻过正面一看,没有字,再看背面,是红色的心形封口,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发现右下角写着一排小字。
啊!情书……
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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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银灰色的校服,随便抓抓卷卷的头发,看着镜中做着一样动作的人,慈郎不由地想起才看到这个身体的时候。
那天他找人把书收好后,很爱干净地去洗澡,一直到泡完澡之前,心情虽称不上愉快,但也算轻松。可是,当他在照镜子的时候,很不华丽地被镜中出现的人给吓到了。
【现在咱是男生,这问题还不大,在医院就已经知道了,就算开始是不太习惯,可一想到当男生不用生孩子,每个月也没那麻烦的几天,最最重要的是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日本。日本啊,先不说在这女性的地位高不高,只要一想到大多数女生以后都是要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就让我觉得世界一片灰暗,再说现阶段,当女生那是一年四季都是校服,还是短裙,咱也先不说这有多容易走光,这日本的冬季可不比四季如春的昆明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冬季的海南,让我大冬天下雪还穿裙子,那绝对是酷刑,咱可怕冷。】以上就是慈郎的心理活动。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大家不妨来设想一下,当你很是舒服地泡着澡,浑身舒畅,心情惬意,然后不知不觉地就躺在浴池里睡着了。等到你终于醒来,脑中还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事物也感觉不很真实,慢慢地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很机械的进行着。就在这个时候,你不经意地站到镜子前,很随意地瞥了一眼,瞄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心陡然一跳,放松的神经紧绷,也就是被吓到了,这是很自然的,对吧。
咳,以上就是慈郎当时遇到的情况,等到他心情平静时,才慢慢想起来镜中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身后跟着的鬼影。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咱们慈郎同学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
接下来,镜头转回现实,今天是慈郎病好后第一天去上学,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手机闹铃准时响起,他立刻就蹦起来收拾,没有出现什么手忙脚乱的情形,然后接下来,所有的准备工作也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最后换上校服之后,问题出现了。
他不会打领带。
以前是女生,又偏好休闲服,完全没有打领带的经验。找人帮忙?呃,身边又没有什么熟悉的人。
最终,他把领带塞到口袋里,慢悠悠地下楼吃早餐。
等他到达时,已经有两人坐在饭厅里。
“早上好,慈郎哥哥。”不用猜,这就是那个性格活泼的美晴。
“早上好,表哥,美晴。”看了眼一大早就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男孩,慈郎犹豫片刻,还是很不情愿地喊了声表哥。
“恩。”面瘫脸的男孩瞄了他一眼,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此时,慈郎万分怀疑到医院看望他的那个会笑的男孩是否真的是眼前这位,呃,好吧,虽然那样的笑让他很恼火,这样看起来兴许还顺眼点,但是,果然还是很奇怪呀。
控制住自己转移注意力,慈郎慢悠悠地坐下开始吃起桌上的早餐。
就这样,早餐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坐在车上,美晴要参加社团活动先走了,只剩下慈郎和他的面瘫表哥两个人。无奈两人都不是喜欢和人交谈的人,慈郎瞄了端坐的男孩一眼,就径直随意地斜靠在座位上,眯起眼睛养神,车厢里一片静默。
“领带?”坐在慈郎对面的男孩突然开口。
走神的慈郎回过神,望着眼前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男孩是在说他的领带。
“不太会。”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领带。
真不愧是冰帝的校服,被他窝成一团塞到口袋里,居然还没皱。慈郎很有闲心地在心里感叹着,然后感觉手中一滑,领带已经被人抽走。
接着就看到衣领被翻起,一双手正熟练地帮他打领带,之后,又帮他把衣领理好,期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没有碰到他的皮肤。有些呆楞地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慈郎很是疑惑,眼前这个该不会是有人假冒的吧!于是打量着男孩的眼光愈发小心,就想着要找出这不是本人的破绽。
许是被慈郎过于直接的眼神盯久了,男孩干咳了一下,垂下眼,可惜脸颊上的红晕还是被慈郎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可是让慈郎觉得心理平衡了,这表哥表面上虽然比他大了三岁,可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那么容易就害羞,面瘫等级还不够啊!
就在慈郎在心里笑翻了天时,出乎意料之外的,突然一个刹车,还站着的男孩眼看就要向后倒,慈郎赶紧伸出手扶他。
虽然他真的没有兴趣演一出男女主角在车上邂逅,因为急刹车,女子没站稳,男子抓住女子,结果一见钟情这种恶俗的戏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可怜的慈郎很不幸地弄错了惯性的方向。于是,当他扶住男孩的时候,由于惯性,这个时候男孩正好是往他这边倒,而他又一直是倚靠在座位上,因为身高差距,只能匆匆地起身抓住男孩,本来这是没错,可是问题就出在还没等他站稳,又是因为惯性使然,使得他反而是拽着男孩倒向自己这边。然后,在看到一张错愕的脸在眼前放大时,慈郎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学好物理很重要。
接下来,弄出这一乌龙戏的慈郎脑中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男女主角在车上邂逅,急刹车时,女主角没站稳,结果扑到男子身上,然后一扑钟情的戏码。恶俗啊,实在是太恶俗了,最恐怖的是这么恶俗的桥段居然发生在他身上,而且那个男主角还是他那个国中一年级的面瘫哥哥,慈郎彻底抓狂了。
再来说说男孩吧,就在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够排除外界一切干扰走神的慈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男孩在倒下时吻上了慈郎的左边脸颊,与此同时,慈郎的唇像是不想让对方占到便宜似的,也触到了男孩的左边脸颊。而这一切,某人都浑然不知。
最先反应过来的男孩慌忙中准备起身,却忘记了慈郎还抓着他的衣服,于是,再度被扯回倒下。而这么大的动作也终于让神游的慈郎回到现实,也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男孩再度倒下时,及时用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眼睛却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面无表情,但脸连同耳根都通红,泄露了男孩的害羞和困窘。而慈郎的心中却是有些怔忡,明明是还不很熟悉的表哥,为什么当自己被扑倒时,呃,准确来说是自己把他拉倒时,身体这么近的接触,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走了神,难道身体已经判断这个人可以接触?
“放手。”有些局促的声音。
慈郎闻声赶紧松开手。
唉!这种情况怎么这么像是他在诱拐纯洁的小男孩啊!天知道,他的初衷真的很纯洁吖!
算了,反正都还是小孩子,没什么大不了,这个年纪都懂个啥啊!思及此,慈郎还小小偷看了表哥一眼,见他已经恢复原状了,还心道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才能看到面瘫害羞的样子啊。
剩下的路程,两人谁都没说话。许是由于身体上的接触没有让他觉得不适,心理距离一下子就拉近,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竟然觉得很安逸。不过,此时,又有一个疑问环绕在慈郎的脑海中。
难道小表哥其实很不擅长和人交往?
不得不说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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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国小部和国中部在不同的区域,到了校门口,慈郎就要和表哥分开了,再此之前,他隐约听到“小心”两个字。
一头的问号,让他小心什么,难道会有人欺负以前的面瘫慈郎,那他们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慈郎向前走去,心里还庆幸好在事先在网上查到学园分布图,要知道虽然他有些路痴倾向,倒也不至于看着地图还找不着地方。再说,就算真找不到了,大不了张嘴问路呗,实在不行,就随便转悠,反正风景还不错,总能找到地方。
这样想着,慈郎就眯着眼睛边循着脑中的路线漫步边享受暖暖的阳光。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看不惯他这么闲散,一路上感觉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他还可以无视,但这样堵着他的路可就要麻烦很多了啊。
好吧,他承认他已经是懒到一个境界了,有人挡在前面,就走旁边,还有人挡,那他继续绕到一边。就这样他一直耗到了上课铃声响起。
“你等着,居然敢耍我们。”丢下反派炮灰的经典语句,一伙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还很让慈郎无语地说着“这节课是**的,迟到就完了…”越跑越远,使得他不得不再次感叹,果然是小孩子啊,单纯的可爱!
既然已经迟到了,那不管晚几分钟都一样,他才不要傻傻地跑。依旧迈着悠闲的步子,慈郎走进了教学楼,又不慌不忙地换好鞋,晃到教室门口。
门口已经站着刚才拦他的其中一个倒霉蛋,唉,所以说嘛,反正结果都一样,还费那个劲干什么。嗯,搓着下巴,灵光一闪,这些人的表现那是叫作青春,青春啊,这种闪耀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理解。“让我们向着夕阳奔跑吧!青春啊!”说着,青蛙装,西瓜头的两人咧开嘴,相视一笑,露出可以拍广告的洁白牙齿,那叫一个闪亮,那叫一个惊人,那叫一个雷死人。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太恐怖了。
“老师,抱歉,我迟到了。”让他在外面当柱子或者翘课无处可去都不是我所愿,咱还是想招进教室吧。
“迟到十分钟,到门口……”某老师习惯性地板着张脸准备抛出处罚,却看到全班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门口,疑惑地一转头,这是印象中的面瘫脸慈郎?
“进来坐好上课。”某老师取下黑框眼镜,拿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再戴好。结果对上的还是暖暖的橘色卷卷,一张楚楚可怜的肉肉脸蛋,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更是使劲无辜地眨,双手合十握在面前。某老师的身体有些颤抖,掩饰地举起拳咳了下,大手一挥,破天荒地放过某人一马。
得到获释的慈郎心中得意,这就是他利用自身优势,加上炉火纯青的演技研究出的究级手段。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只不过身体还是放松下来,慈郎绵羊懒洋洋地走到座位上。心道还好桌上都有号码的说。其间全班人像是见鬼的各式表情大大娱乐了某只,他可是早就想试试面瘫变脸的效果,很有趣吖!思想一溜号,想到如果面瘫表哥哪天也摆出一单纯小萝莉样,那众人的反应绝对更加好玩。
客观来说,小表哥长得不赖,就比他大三岁,却硬是高了他大半个头,五官对男生来说就过于精致柔弱了些,这还不算,尤其是那双凤眼,就是放在一个相貌平平的女生脸上,都是相当勾人心魄的。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上天的厚爱,还是上天的玩笑。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这个表哥有些偏见,所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当时就那僵硬的笑容就已经电力十足,很是养眼,要是真得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小小年纪还指不定惹上多少桃花。丫的上次对着他笑就是一时抽风,还很倒霉地碰到他的忌讳。呃,回到原题上,长着张祸水脸的表哥偏偏又是个家世学习运动样样出色的人,在学校的人气不用说,昨晚在上学校论坛的时候,不仅是国中部,就连国小部,高中部都有支持者。如果有机会拍到几张小表哥颠覆面瘫形象的照片,往网上一放,那效果绝对轰动。哦呵呵呵呵……
于是,这堂课上,众人很不可思议地发现印象中明明是面瘫的某只居然挂着笑容,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再加上双手撑着肉肉的下巴,卷卷的橙色头发。众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大喊“好萌”,就连平时让人闻之色变的冷血老师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处罚浑然不知的某人。难熬的课很快就在众人注视某毫无自觉的某只中结束。
下课铃声一响起,慈郎就清醒过来,暗叹发呆时候的时间过得就是快啊!哎!?怎么总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恩,就像是狼要扑小羊时候,等等,为什么好像他就是那只小羊,怎么可能。算了,虽然被看两眼是没什么,尤其还是没有任何恶意的,但是实在是让他全身发毛,还是出去比较好。
而慈郎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教室门口后,班上很多人放声大叫“太萌了”“你看到他疑惑的样子没……”“歪头的样子好可爱”“好想抱抱”……
某草坪上——
“天气可真好啊!糯米团,你说是吧!”慈郎有点无聊地对着小兔子说话,嘻嘻,这只兔子小小的,还很聪明,把它藏在身上也没有被人发现就是多亏它听话,他俩的波长肯定很合……
正被阳光照的昏昏欲睡,团团从他身上跳出来,长长的耳朵竖了起来,就像动漫里的兔子,呃,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兔子啊,难道是基因突变!?说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小,这么聪明,还爱干净的兔子,就算哪天它会说话他都不会奇怪,嘛,看来他真是晒晕了,居然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没过一会,慈郎看着团团跳到他面前,像是很紧张的样子,顿时黑线满头,先不说它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怎么样,他都还没沦落到需要只兔子保护吧。
被团团一闹,慈郎也朝不远处的草丛望去,好像在动!?这下他也凝神盯着那了。
……
……
以上是他们一人一兔一熊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总之是互相对视。
团团在慈郎不解的目光下跳到他怀里,半眯起红宝石般的眼睛,完全没有刚才的样子,惹得他在心里不禁又一次大叫,‘兔子真的会有那么强的气势吗’。
咳,刚才说到哪了,恩,就像上面说的,一只熊出现在慈郎和团团面前。
于是,慈郎被萌到了。眼前这个小家伙浑身长着雪白的毛毛,身体大概有三个团团大,但也可以让他轻松地抱在怀里,看起来又忒温顺,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从哪弄来的,太可爱了,难道日本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养只熊猫,呃,日本好像没熊猫。慈郎的内心在狂呼着。
“熊熊,我就抱抱你,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可别咬我哦。”虽然和熊说话很傻,可是看他家团团就像听得懂似的,熊应该也算比较高等的动物了,智商不会比兔子还低吧。慈郎用最无害的眼神望着它,慢慢靠近,耶,还有半米,没反应,我扑,哇,太萌啦!用脸蹭蹭,好软,再蹭。无意间瞥它一眼,黑珍珠般的眼睛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任由他上下其手,天啊,瞧这水汪汪的泛着雾气的眼珠,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跟我回去吧,我养你。”某绵羊终于抽羊癫疯了,抱着一熊一兔舍不得放手,最后,三只小动物相亲相爱地睡着了。
纠结的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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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些冷,慈郎不禁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只好不情不愿地醒来,眼睛下意识搜寻太阳的位置。原来他睡得位置已经被树荫遮住,难怪会感觉有些冷。可是他还是不想起身,在草地上滚了几圈,直到重回阳光底下,满意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享受日光浴。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慈郎一个机灵,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团团,熊熊你们在哪里啊?”精神顿时振奋,迅速从地上跳起来。
它们是跑去玩了?团团那个懒虫总是赖在他身上能不在地上走就绝不会跑到地上的,除非熊熊带着洁癖团团,那也就是说,他的团团是被熊熊拐带了,啊,熊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某团子:貌似你拐带它还差不多。)
另一边——
“桦地,找回亚历山大了,才这么短的时间不见,好像又长大了些,真是不华丽,以后一定要让它减肥。”一趾高气扬的男孩手拿贴著金箔鲜艳耀眼的金色镜子,细心地涂着唇膏,扫了桦地手中的毛球一眼后说道,其间注意力全在镜中的人像上。
似乎很习惯得不到回应,男孩不急不恼,仔仔细细地照镜子,间或捋捋额前的发丝,摸摸右眼下的泪痣,摆出各式的表情。就这么渡过了半个小时后,才不慌不忙地收起所有东西,抬头看向身后身材壮实,表情木讷的男孩。(某团子:各位女王饭可别拍我,这是国小版的,这些动作还是很正常的,你们看他国三的时候不也还那样嘛。)
“桦地,记住以后我说话,你至少要回答一句是。”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仿佛没有人可以反驳。
“Usu。”得到满意回答的男孩看起来很是骄傲,下巴微微抬起,勾起耀眼的笑容。
从木讷的男孩手里抱过毛球,端详了会,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亚历山大,你怀里抱得那个,不会……是你的……儿子吧…”男孩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宠物,似乎不想抱又觉得不行,只好纠结地继续抱着,脸上的嚣张被一般孩童的不知所措代替。旁边憨厚的男孩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很冷静的面无表情地从吐词都不清的男孩手中抱过那团毛球。
木讷的男孩仔细地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很难得的露出疑惑的表情,继而利用两只手让小东西立起来,但是很小心的使得小东西怀中紧紧护着的小毛球不会掉下来。
自诩华丽的男孩目光随着那些动作才看清原来小毛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涨红了脸,嘴里却不依不饶地嚷道:“嗯哼,你怀里那个不华丽的兔子是从哪来的?”原谅他神经错乱到和动物沟通的行为吧,小孩子的天真是可以被允许的。而被男孩说成不华丽的正是我找不到的熊熊和团团。
像是反驳男孩话语似的,一直埋在白色熊熊怀里,半眯眼睛的团团霍然睁开,露出红宝石般的瞳,正好对上男孩有些别扭的脸。男孩毫无准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觉得很丢人,赌气似的大步走向大门,“啪”地关上,徒留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声的木讷男孩。男孩又换了个姿势抱着两个小家伙,还和外表很不相称的轻柔抚摸小家伙们,脸上泛起即不可见的红晕。熊熊睁着水汪汪的黑葡萄,表情极尽无辜,团团又变回懒懒的样子,很享受抚摸似的眯起眼。整个画面居然不可思议的温馨和谐。
再说慈郎,一觉就睡过上午其他的课,等到他回教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因为午休已经离开教室了。无精打采地拿着小表哥让他带着的便当准备找个地方吃完了就去继续找团团。
才走出教学楼没两步,就迎面被人拦住。
不是吧,换个花样行不!?他现在正烦着呐,没心情和你们玩游戏。
刚想抬起头,好好教导一下这些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孩子。
“芥川君,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翘了那么多节课?”柔柔的声音,如沐春风,是女孩,和他关系很好吗,他又不认识,但也不能不理,慈郎纠结了。
慢慢向上移动视线,眼前一亮,随之囧了。白皙的腿,形状很漂亮,再长大些,应该会有双修长匀称的腿,貌似以前看过的哪部同人小说里就有个喜欢长腿美眉的人物。带的之后他也有意无意的会先注意到街上美眉的腿部,开始还感觉有点像偷窥狂呐。不过不得不说,腿型漂亮的在个人形象上是要加不少分。毕竟脸再好看,只要是萝卜大象腿就会给人一种臃肿的感觉,难给人以美感。现在多数人长相都属中等,人靠衣装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而腿漂亮的人身材一般也差不了哪去,着装会给她们增色许多。咳,话题好像跑远了,接着银灰色的校服就没什么好评价的,日本的学校很注重着装的规范整洁,还是小女孩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慈郎放下心来,现在他面前的只是国小女生,很容易应付。
然而,这就是慈郎犯下的最大错误。心情轻松的他直接抬起头,入眼的是褐色的卷发长及肩头,这没什么,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这也没什么,但是那惨白惨白的像是刷了一层白灰的肤色和涂得血红血红的香肠唇是怎么回事,更要命的是你为什么要在那么漂亮的额前卷发上戴着硕大鲜红的蝴蝶结。来个人打晕他吧,小孩子用得着这么折腾嘛,不是说日本的女性从小就很注重外表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半夜里出门绝对是吓倒一大片的效果啊!!!
显然,老天爷没有听到慈郎的祈祷,眼前的女生居然对着他笑了,白粉随着这个动作肉眼可见的刷刷往下掉。天啦,你干脆直接下到雷劈死他算了。
受不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管以前的慈郎和这女生是什么关系了,一把拉着她到水池边,拿出手绢沾上水,控制住力道帮她擦脸。
“芥川君,你……”
“闭眼,别说话。”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抓着女孩说教,对着这么一个小女生,生怕自己会打击到对方,然后对方万一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可是他的罪过了,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慈郎陷入不停地自我催眠中。
所幸女孩还算听话,老老实实的站那,任由慈郎摆弄。就这样重复擦了好几次,他才终于把女孩脸上那些该死的东西擦掉。
“你这是怎么回事。”瞧这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这粉红的唇色,居然用那些化学物质全部遮住,这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对了,还有这个蝴蝶结,手一挥,扯下这碍眼的装饰,不过他实在怀疑这个是否真的可以叫做装饰品。
“你觉得很难看吗?”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那样不适合你。”
“可是水素说你喜欢那样……”说着说着还很委屈的掉眼泪,然后在慈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掩面跑了!?
囧……
很囧……
非常囧……
这种情景怎么会出现在他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这种情景的发生似乎还是因他而起?
他不是废柴男主啊,为什么这种类似某男子被女友发现他始乱终弃后的情景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之前不是个很单纯的小面瘫形象吗,为什么如今会碰上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女王的形象被团子我毁得差不多了,囧!
相信团子这绝对不是故意的!
是真正的有意的。
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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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现在很郁闷,非常郁闷,难道我是到这是来遭女难的吗?
“哥哥,给你看看我的杰作。”美晴神秘兮兮地凑到看书的哥哥和彦身边,边说边挤眉弄眼。平常给人不易接近之感的和彦,在家中话虽然也不多,但对于妹妹的要求大都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轻轻拍拍美晴的头,拿着书就起身跟着美晴走。
“咚。”书掉落在地上和彦毫无知觉,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金色的眼瞳微微放大又恢复原样的瞬间被一直偷偷注意哥哥的美晴捕捉到,顺着哥哥的视线望去。
【果然看几次都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吖,这都是出自我的手啊,没想到面瘫哥哥也会有这么有趣的反应,嘻嘻,真是赚到啦…】美晴想着,捂着嘴背过身偷笑。不过其实她这是多此一举了,才受到视觉和心理双重冲击的和彦同学虽然当了好几天面瘫,及时控制住面部表情,没有破功,但是脑袋还是处在空白状态,根本注意不到她。
“你是慈郎?”和彦强装镇定地提问,语气有些颤抖。
“恩啊。”
【唉,我就不该心软,碰上美晴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妥协,哪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有这样稀奇古怪的念头。识人不清啊,识人不清。】
“你至少让我先看看吧?”慈郎看着眼泪都笑出来的美晴无奈的说。
“嘻嘻,早就准备好了。”美晴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面镜子举到他面前。
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慈郎瞄向镜子,然后华丽丽地石化了。
他错了,他不应该对一个7岁的女孩抱有太高的期待,她的审美观还处在擦粉底,涂唇彩就是美,而且似乎还认为擦得越多,涂得越艳就越漂亮。另外,他很想告诉她粉色系服装和繁复蕾丝边装饰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美晴妹妹。
“表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慈郎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我去处理下。”慈郎对着表哥叹了口气,然后看见对方很可疑地移开视线,没有纠结在这上面,他转身准备去卸妆,这都是化学物质啊,用在脸上很伤皮肤的,他现在外表虽是男生,内在却是一爱美的女生啊。
“我不许,不许,这是我花了好长时间费了好多精力才画好的。”美晴倏地窜到慈郎身边抓住他。
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力过,他投了个求救的眼神给面瘫表哥。
咳,没想到这个面瘫居然清咳了一下,就蹲下身捡书。丫的,别以为他没看到那眼睛里的同情,小样你就装吧!
“呃,我今天和朋友约好,等会就准备出门,如果这样子……美晴觉得没问题吗?”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个大面瘫,大闷骚,大腹黑,他记住了,哼,下次绝对要让某人也试试。
“那慈郎哥哥就这么出去给他们看嘛,这样很好看,一定会吓他们一跳,那样不是很好玩吗?”
又来了,又来了,对着这么天真的眼神,他真的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啊!
【这样出门确实会吓到人,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好看。】说不出啊,说不出。
“可是慈郎哥哥是男生啊,怎么可以穿女孩子的裙子呢?”
“慈郎哥哥长得比我见过的女孩子好看多了,穿上裙子更漂亮,怎么不可以呢?”绝对无辜的眼神。
“是不是慈郎哥哥认为美晴给你化的不好看,我太笨了,居然都不知道。”说着断断续续地抽噎起来。
【我做什么坏事了我,为什么总有女生在我面前哭啊。】
“好好好,那你看这妆都有点掉色了,你让慈郎哥哥自己补下妆好不好?”他绝对不要顶着这张化着女鬼妆的脸出门,至于裙子吗,反正现在年龄还小,也看不出来性别,不会有问题,呃,应该,可能,也许,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你绝对不能洗掉哦,我们拉钩。”拽着慈郎衣服的小手终于松开了,伸出小指,定定地看着他,百般无奈下,他也只好伸出小指。
“勾个指,许个诺,说谎要吞针千根。”软软的声音很是郑重地念着词。
“这样可以了吧,还有你看这衣服也被你扯皱了,我去换一件可以吧!”
美晴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让慈郎的心也跟着惴惴不安,千万要答应,穿这身衣服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当女孩的时候都没穿过,现在就更不要了。
“好吧,不过你必须穿裙子哦!”如临大赦,慈郎赶紧逃似的冲向化妆间,没有看到身后大面瘫难得一见的微笑。
伪娘变身中——
一冲到房里,慈郎就赶紧把门锁好,免得美晴突然改变主意找过来。在水池边又擦又洗,终于恢复原样。
接下来就是这SweetLoveLolita风格的裙子,大量的蕾丝和粉色系的甜美确实是可以缔造出洋娃娃般的可爱效果,但问题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这种繁复的服装。
可是,现实再一次打击了他,拉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排排的裙子,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头昏脑胀,但为什么都是LOLITA,巴洛克,哥特风格,无不充斥着蕾丝。这个世界果然是不真实的,只看过小表妹穿校服的慈郎,怎么会想到这小妮子的便服居然会是这种类型,而且数量还如此惊人。
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那些衣服里挑选,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件ClassicLolita风格的和服。样式是黑色的改良和服,长及膝盖,粉色飞樱的素雅花纹,给沉闷的黑色增添了一抹俏皮。当然还有Lolita风格必不可少的蕾丝,领口,袖口,衣身都饰有蕾丝,尤其是裙摆,大面积用蕾丝花边装饰,造成荷叶褶的效果。即使这样,也已经是里面最清雅平实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稍微能够接受的衣服,穿的时候却又很费了他一番功夫。特别是在最后一步时,他拿着粉色的宽腰带对着立地镜系了好几次才满意,完成效果是在身后系成个蝴蝶结。有些无奈地自我安慰,反正他是小孩子,粉色蝴蝶结很正常。然后,问题又来了,这卷卷的头发该怎么办呢……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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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映然还是映然的时候,她有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有开明的父母,只是那时的她还太小,还没有意识到她有多么幸运。
在映然还在上幼稚园的时候,她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父亲是名仓库管理员,母亲是宾馆里的客房服务员。那时他们还住在平房,每天都要走下好长好长的一个坡道,经过一片鱼塘,菜地,再走一段土路才能到幼稚园。父亲的闲暇时间较多,于是送小映然上幼稚园的工作自然就落在父亲身上。每天,父亲都会让映然骑在他肩膀上,然后一路上说些小故事,两人都乐呵呵的。父而亲的肩头也成为映然幼年最为鲜明的记忆。
听妈妈说,父亲因为小时候淘气,不小心摔断了右臂,而那时的医疗条件很差,加上爷爷的疏忽,最终父亲的右臂被截去。妈妈还说,爷爷不喜欢父亲,而是偏爱姑姑和叔叔,也就是父亲的妹妹和弟弟。父亲截肢之后,爷爷对他的态度更为恶劣,只有奶奶心疼父亲。在父亲和母亲结婚后,也只有奶奶经常去看他们,偷偷给他们送些东西。再到后来,母亲怀上我,父亲为了给母亲补充营养,会天天去鱼塘抓鱼熬汤,以当时家庭的清苦,连肉和水果他们都买不起。这个时候,爷爷也还是不闻不问,只有奶奶很高兴,会送来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可是,毕竟当家的是爷爷,奶奶每个月的钱都是爷爷给的,用于家用之后,奶奶也没有多少剩余,奶奶买东西的钱都是奶奶每天在外面摆摊卖些熟食攒下的。
后来,爷爷在我出生的前几个月生病住院,奶奶每天都要去照顾爷爷,而就在接到爷爷的病稳定下来的消息之后的一天后,父亲和母亲却又接到奶奶因为突发脑溢血猝死的噩耗。老人最终也没有看到她期盼已久的孙女,而这位慈祥的老人却通过母亲很久之后的口述深深印在映然的心中。
再说说以后吧,父亲和爷爷的关系经此一度恶化,之后几年都互不来往。然后在小映然上小学一年级后,父亲和母亲双双辞去工作,用家中不多的积蓄下海经商,许是父母正好赶上时机,加上两人吃苦耐劳,短短几年就赚了一大笔钱,并且又全部投入开了一家公司,至此,父母的事业算是走上正轨。
小映然在上完幼稚园以后,父母虽然会在吃饭的时候出现,但却不再和她聊天,活泼的小映然也没有很在意,只是自寻其乐。在小映然长大后,母亲有一次曾告诉她,那时候觉得映然真的很聪明,当有一天惊奇地发现她两岁就能够抱着一本带有拼音的书看后,父亲和母亲就商量决定给她自由的环境,没有送她去学舞蹈乐器之类的课程。当然映然明白父母从来就没有忽视过她的这个事实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喜欢在外面玩的小映然一个人也总是能玩得兴高采烈,偶尔有男生欺负她,她会毫不留情地打上一架,也因此不打不相识,认识了一群小男生。呵呵,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单纯,上一秒还打得热火朝天,后一秒就闹成一团。那段时间,无疑是小映然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是映然珍贵的回忆之一。
许是小映然外向的性格所致,她的朋友都是男生,那时的小映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她以后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小映然慢慢长大以后,身边还是一群好哥们,没有一个同性的朋友,班上的女生似乎也有意无意地排斥她。小映然出现了最大的烦恼,于是有意识地融入女生的圈子,疏远男生,最后也交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女性朋友。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完了,但是,映然却慢慢感到厌倦,女生在一起,总是讨论某某今天穿什么了,某某长得很难看,某某又出了什么事之类的,然后转头又会和她们刚才谈论的某某进行另一番议论。终于,好几次在无意中听到自己被所谓的朋友议论她和一群男生总在一起什么什么的,她为人怎么怎么样,父母怎么怎么样之后,映然愤怒了。
只是,此时的映然已经被单调的生活磨去棱角,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之后,好几次面对老师无缘无故的罚站,没有办法争辩,也没有人安慰,她的善良被人说成做作,她的全心信任被人当作迟钝,即使再好的成绩,也只有父母会为她高兴。这时的她不愿意和那些女生一起,也不好意思回到曾经疏远的朋友身边。于是,映然沉默了。
当时身边的朋友还都太小,没有意识到映然的沉默隐藏着什么;当时讲台上的老师太过青涩,没有认识到他们的行为会伤害到人;当时忙碌的父母太过乐观,没有想到映然的安静并不是因为她长大了;当时的映然也还太脆弱,没有经受住成长带给她的考验。
映然越来越沉默,渐渐地甚至有了轻微的社交恐惧症,没有人发现,没有人指引,最后发展到轻微的自闭。即使到了高中,大学,也只是让她学会了隐藏,学会用最完美的面具待人,吝惜的很少付出真心,因为她觉得,付出的真心越多,得到的伤害越重。
若谦,这个和映然青梅竹马的温柔男孩,就是映然为数不多付出些许真心的人之一。也许映然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来自于长久以来的习惯,只能算淡淡的喜欢。但是,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和她走过余下的时光,她觉得只能接受若谦。但命运果然很喜欢恶作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若谦交往,却遭到父母的反对,之后更是意外地接到父母双亡的噩耗,再接下来,祸不单行,遭到若谦变心的打击。
从那天起,映然幡然醒悟她原来一直都不孤单,她至少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她的父母,而现在她却已经永远失去珍惜它的机会了。于是,表面上一如寻常的映然,内心却悄悄发生变化。冷漠地看着若谦在她身边时的无微不至,不允许他碰触,默默地看着他在自己和另一个女人中间犹疑。直到她终于厌烦了这出戏,才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予他们自由,然后潇洒地离去。
登机时,她对自己说:这是她最后一次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也是她最后一次受到伤害。既然已经没有值得付出真心的人了,还要心干什么?
然而,这次,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呃,团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写出这么个番外,大家凑合着看吧!
过渡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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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地铁站里,人们都形色匆匆,一个站在角落的小女孩显得格格不入,经过的人们几乎都会朝那望一眼。
吸引人眼球的华丽服饰,让人想到坐在花园里,喝着红茶吃着甜点,悠闲享受美好下午茶时光的贵族女孩。
女孩的脸蛋肉肉的,很是可爱,眼睛却不像同年纪的孩子那样天真灵动,似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样子,而是带着几分慵懒,有点像是成年女子经过社会的历练后收敛锋芒,却自然向外散发的成熟风韵,那是时间赋予她们的特殊气质。可是这么说来,女孩的又稍有些不同,清澈的眼睛让人初时觉得似乎一眼就可以看透,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那里面空无一物,即使映照着眼前的景色,嘴角挂着微笑,眼中却没有情感波动,一片沉寂。所以,与其说有小孩子的纯洁无垢或者成年女子的平静内敛,不如说那纯粹是对周遭事物的漠然。
而这个小女孩就是我们的慈郎同学。
“现在去哪呢?嗯,呃,坐上地铁再说吧。”想到就做,慈郎走进才到站的一列地铁里,不禁疑惑,原来在北京坐地铁的时候,觉得人很多,然后就会想到电视上日本地铁里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甚至还需要地铁站里的工作人员把人推进车厢里,然后他就会立刻感觉北京地铁要好很多。可是,现在一看,车厢里的人也没有多得那么夸张嘛,车厢里空空荡荡的,都还有位置可以让他坐。难道是因为现在不是高峰期!?
落座前,慈郎小心地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毕竟他可不是个勤快的人,如果因为乘个地铁就让他半天的时间精力白费,那可真是要抓狂了。
开始的时候慈郎还看看窗外流动的风景,慢慢的就觉得无聊起来,思维一溜号,想起之前他从化妆室出来后的事情。
那时,他好不容易收拾好,自我感觉不错,打开门,发现没有人,正准备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衣领,吓得他差点当场飙男高音。结果听到后面那个人居然带着笑意通风报信,“美晴,再不过来,你的慈郎哥哥就要跑了哦!”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美晴的喊叫声由远至近,他只能无奈的放弃逃跑计划,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去,心中第九十八次诅咒那个腹黑面瘫表哥。
“我和朋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我想美晴这么可爱,一定会理解慈郎哥哥的,对不对?”身体略微蹲下,呈现仰视美晴的效果,眼睛也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神情绝对无辜,绝对可怜。嘻嘻,他新研究出的慈郎杀必死绝招之三,没有经过试验直接投入使用,顺便来测试下效果。他心中得意个笑啊,得意个笑……
咔,没声音!?他得意不起来了,难道无效,没道理呀,这可是我根据自身现有的情况,对着镜子练习好久才完成的杀必死绝招,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达到男女老少通杀的效果才对啊,为什么他们没有反应,为什么,为什么……
陷入纠结的慈郎没有意识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怜,效果快速进化到究级版,让面前的兄妹俩心里由开始的内疚上升到产生自我厌恶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个,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先走了。”等到美晴反应过来,刚想回答的时候,发现说话的人早就冲到门外,随着门“砰”的关上,屋里陷入一片难耐的寂静之中,兄妹俩在原地傻傻地站了一会儿,相对无语,各自回到房间。当然,终于跑出去正松口气的慈郎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回忆到此结束。唉,第一次发现出门还这么麻烦,下次一定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轻易答应美晴事情。不过,自己对待他们的态度是不是太不寻常了呢,即使曾经是女生,可如今也是男生,被装扮成女孩,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接受的吧,而自己很容易就妥协,甚至没有觉得有丝毫不悦,只是认为有些麻烦,但最终还是照办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他们付出真心了吗?现在,他不再是苏映然,而是芥川慈郎,有了新的家人,新的生活,这算是重生了吧,那这次他是不是真的可以随心而活,是不是可以就这样把他们当作家人好好珍惜,是不是可以试着重新认识新的朋友……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身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让他厌恶的视线,脑中警铃顿响,难道是传说中的“地铁之狼”……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们不妨猜猜慈郎遇到的第一位王子会是谁。
另外,有亲知道慈郎以及其他王子们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吗,麻烦告诉团子,先谢谢啦!
意料之外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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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慈郎一下子就愣住了,本来空荡荡的车厢,现在满满当当的。面上没有变化,他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用眼角余光透过人们站立之间的缝隙,发现满满的车厢里有一处很诡异的“真空区”,中心位置是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大叔,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飘来,旁边的人情愿和其他人挤都不愿意靠近以那人为中心,半径1米内的区域。
收回视线,虽然这个男子的样子很容易引起人误会,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相信那个人不会是坏人。状是无意地慈郎望向开始感觉到异样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位端庄的女子,肤色白净,五官秀丽,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刚才应该就是这个女子突然靠近他并且站在他身前,不过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道不善的目光,可现在看来明显不属于这个女子。于是,没有多注意女子,不动声色地继续搜寻。
车到站了,又上来许多人,车厢显得更为拥挤,因为没有再感觉到那道视线,于是慈郎垂下眼,想要避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且再一次后悔搭乘地铁这个决定,这身衣服和这里实在很不搭,车厢里混合的各种气味也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难耐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周围刻意压低却还是可以让他清晰听到的议论声让他不禁望向人们谈论的焦点,希望可以借此转移注意力。
原来是一个长相出色,气质不凡的男孩,处在众人各式的目光下也没有丝毫慌乱,向来是早就习惯这种注视,难怪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仔细打量,根据目测应该比自己要高,身上穿着的小西服一看就是名家剪裁,价值不菲,但也和车厢的环境格格不入,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男孩朝他看来,脸上有一刹那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起来了,习惯性地扬起笑容,慈郎轻点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收回视线。
低下头,慈郎心下有些黯然,面具果然戴的太久,已经融入他的身体,铭刻进他的灵魂,即使换了个身体,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还是如此自然流露,无法摘除了呐!
神经突地一跳,又是那道视线,这回没有遮掩,慈郎猛地抬头望向那个方向,又消失了。
心里顿生烦躁,决定下一站就下车。
这个时候,又感觉到有人朝他这边挤,压住心中的郁闷,慈郎抬眼望去,还是站在他前面的那个女子。让他不禁有些疑惑了,要知道他的位置正好是在最边上,这个地方因为离车门距离最远,相对说来要宽松些,现在车厢里的人虽然多,但总体来讲,还是比较宽松的。
脑中灵光一闪,那道视线的方向正好就是女子附近,现在看来那道视线的主人应该就在她身后,说不定那道视线本来就是针对她的。
车到站了,慈郎又改变了主意。虽然事情八成和他无关,但是那道视线害他不舒服半天,才不能轻易放过。心下冷静许多,不着痕迹地瞄向女子站着的位置。
无意中扫到她的脸,意外看到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是在隐忍些什么。于是,视线集中到女子身上,她穿着的是一件连身碎花裙子,没有拽拉环的左手按住放在身前的背包,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包都被她抓得变形,却好像还不自知。
再仔细一看,慈郎才注意到女子的裙身有些异样。在她大腿的曲线处有个黑影,那是一只手,并且还在移动,由于位置偏后,又在阴影处,乍看之下,还真不容易发现。
女子在这个时候,侧过身,似乎是想移到自己的左边,但没有成功。而这时候,由于女子的侧身,让慈郎也终于看清楚女子身后的人以及让她不适的罪魁祸首。
没想到开始的玩笑想法居然成真,原来日本的“地铁之狼”真的很多,这不,第一次乘坐日本的地铁就让他碰上了。唉,该怎么帮这个女子才好呢?
以他现在的角度,看到的画面是少儿不宜呀,用狼来形容这种人根本是侮辱狼的形象,真想上去把那人一脚踢飞。
明明车厢里有这么多的人,明明也有人看到这种情况,为什么就没人站出来制止。扫视下周遭,有一部分人都装作没看见,有一些是偷偷注意这边的情况,而让慈郎火冒三丈的是一个手拿报纸的男子,他装作没看见也就罢了,眼睛居然还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对女子的行为。
原来人可以自私冷漠到这种程度吗,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很冷漠了,没想到看到这种情况还可以无动于衷的人居然占绝大多数。慈郎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呐,大叔,你难道不知道社会环境对小孩子的成长是很重要的吗?”慈郎闲闲地拿出一把折扇,抵着下巴,微笑着发问。
车厢刹那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车厢这个角落,只听到车行进中的声响。
显然这种氛围让那人僵住了,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许是看到众人还是没有插手的意思,脸上又露出猥琐的笑容,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
“小妹妹,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看叔叔和阿姨就像是你的爸爸妈妈一样,是很亲密的关系。”说着,还恬不知耻地抱住女子,这回,女子没有再一味退让,穿着高跟鞋的右脚使劲朝在她后面那只脚上一踩,接着一个肘击。猥琐的男子吃痛松开手,还每当等他站好,女子倏地转过身,手中抓着皮包,“啪”的甩上男子的脸,男子应声倒地,可见其力量之大。众人一致转过头当作没看见女子的暴力行为。
接着,女子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迈着淑女步子,往“真空区”中心走去,动作之优雅,让人怀疑刚才他们看到的事情是错觉。可是,等到她走到那个身穿黑色僧服,脚踏木屐的男子时,再次化身哥斯拉,揪起男子的耳朵,就是一顿骂。顿时,众人瞠目结舌,下巴掉了一地。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两人的身上,只有一个小男孩注意到慈郎在听到爸爸妈妈两个词时骤然一变的脸色。
就在大多数人心中都各有想法的时候,“砰”的一声,众人反射性回头,看到那个猥琐男子又一次摔倒地上,身旁站着开始说话的女孩,只见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男子,脸上挂着笑容,眼中的冷酷却让众人生寒。这个女孩不用说,就是慈郎。
展开手中的扇子,慈郎看了一眼扇面,然后抬头环视众人,眼神中尽是鄙视。
“好脏。”冰冷至极,生生插入众人的耳膜。
这时,车也到站了,收回视线,慈郎径直下车,留下车厢里表情各异的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按照预告,让王子出场了,不过只是跑龙套的路人甲哦,嘻嘻!
不知道亲们能不能猜出这位王子是谁呢?
莫名其妙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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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有暴力倾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的,不过,在那种沉闷的环境里,他能忍到那么久也不容易了。嘛,反正都这样了,揍得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就这样吧!
环视四周,地铁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于是,慈郎跟着人流最多的出口到了……呃,貌似他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里显然是网球场,还是超大的那种,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穿运动装,肩背网球袋的网球少年,他的打扮在这当中还真是很扎眼。嘛,反正他又不会网球,而且就他这样子,如果真有人没事找茬,大不了单挑。--都是这里的人都太热血了,让他都沸腾起来了。
“呦,可爱的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哥哥帮忙?”如果不是这种声调,慈郎还可以忽视这人的尊容,可现在看来,还真是有够猥琐。
你说在这里就算不扮运动少年,也别cos猥琐大叔啊,尤其是这种“恋童癖”,难道你都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在鄙视你吗?唉,算了,看在你说的内容是助人为乐的标准台词,咱就不为难你了。脸上丝毫不变,慈郎心里却在吐槽。
“谢谢,不过不用,再见。”绕过眼前的人慈郎就要往前走,然后胳膊被人从身后抓住了。
“先别急着走……”
调整了半天,慈郎才勉强忍住想要踹人的冲动。
然后不客气地甩开那人,用眼神警告着,聪明的话就不要挑战他的耐性,尤其是在他情绪不稳的现在。
很好,没有纠缠,算你会看脸色,慈郎转身走开。
他没有发现的是围观的人当中还有那个他曾在地铁上看到的男孩,也没有深思刚才周围几个人脸上怪异表情的原因。笑话,他现在是小萝莉,又不是怪兽,再怎么摆脸色也不可能有恐怖效果好不好。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慈郎抛到脑后。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地方之后,心跳得很快,感到莫名的兴奋,甚至有种去和人打一场的冲动,当然这回是打网球哦。
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慈郎华丽丽的囧了,这算什么,是逼着他在网球场打群架!?
“你们输了就打人,不怕被禁赛吗?”一个黑发的小个子男生,瞪着眼睛,眼神凶恶。喂喂,如果自己不是听到内容,他都要以为这才是欺负人的那一方了。
“那不需要你们担心了,两个小学生不知道要对我们用敬语吗,居然敢瞧不起我们。”为什么先开口的永远是明显的跟班,而且通常都会是可怜的炮灰。
“你们输了是事实。”老大,拜托你说话看看情况好不好,现在你们的情势处于下风好不好,居然还戳人家痛处,典型的挑衅呀,唉,果然还是小孩子。
“给我上。”这台词还真是……标准的反派台词,你确定你不是游戏里的NPC?还有这里是网球场,是给人打网球的地方,不是用来打架的。
“喂,那边躲着的,和他们是一伙的吧,给我滚出来。”你们这是找茬是吧,他站这碍着你了,还有你犯到他的忌讳了,他最讨厌有人说‘滚’这个字,尤其还是对着他说。
慈郎心里忿然,正准备走出去,却出乎意料的被人从后面拽住了。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他今天老是被人从后面偷袭,还都完全没有察觉到,真是太松懈了。
回头一看,慈郎才发现原来是地铁里的那个男孩,还好拉住他的力度不大,没让他感觉到恶意,不然恐怕就要挨他一个过肩摔了。
还没等慈郎开口,男孩就把他轻轻推到后面更隐蔽的地方,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这时的慈郎只想长叹一声。怎么今天他尽碰到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这个世界果然是不真实的。穿着西服来运动场!?真是有性格,呃,好吧,他的穿着也不正常,可他这是特殊情况啊,要知道日本对于他可是完全陌生的,因为迷路走到这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知好歹,但是慈郎真的觉得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先不说对方人数占上风,年龄也明显要比这些处在弱势的男孩们大上好几岁,又是运动少年,身体素质也不会差。和这些人正面冲突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或多或少也是会受伤的,要帮助人也可以换个方式嘛。好吧,这是为了帮他,自己果然很没良心,小小鄙视自己一下。
--等慈郎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回到现实的时候,两方已经打了起来,不得不说,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走神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就是这附近,我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有人像是要斗殴。”少年变声期带着喑哑的声音。
“我们分开找。”威严的声音。
“是。”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回答。
“可恶,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我们走。”为首的少年丢下这句话,和其他人匆匆离开。
三个被推在地上的男孩还没反应过来,还坐在地上,面面相觑。
“喂,你们还舍不得起来吗,还真希望有人抓到你们打架啊。”他真是服了这些小鬼啦,居然和那群胆小鬼一样傻。
这回三人一致朝发声处望去,哪有很多人,只看到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笑脸盈盈。
“还不起来,不会是摔傻了吧。”慈郎有些郁闷,明明他个子矮,怎么今天他倒总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人。
三个人闻言才从地上起来,身上都显得有些狼狈,但神情如常,心理素质不错,这么小面对刚才的情况面不改色,以后都不简单,现在就太冲动了。呃,他怎么会用这种口吻,他现在可也是小孩。俗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还真没错,要知道如果他以前这么大的时候有这样的勇气,也不至于发生以后的事情,更不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哎呀,怎么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世界上可不存在‘如果’,他现在能做就是让自己过得幸福。
三个人看着刚才还调侃他们的小女孩,突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从眼睛里也完全看不出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嘛,既然你们没事,我就先走啦。”日本的礼节太麻烦了,慈郎一点都不想让这些人感谢,还需要还礼,迅速撤退为妙。
“哦,对了,下次别这么冲动了,看你们都是打网球的样子,受伤会很麻烦的。”还是提醒他们一声吧,自己没有什么追求,开心就足够了,可这些人不一样,那种坚定不屈的眼神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
“请等等,我是神奈川第一小学校四年的幸村精市,他是和我一个年级的真田弦一郎,刚才的事情非常感谢你。”其中一个蓝紫色头发的男孩说完还和另一个黑发的男孩向慈郎鞠躬。
无奈啊,无奈。冲动果然是魔鬼,虽然他现在是小孩子的样子,冲动也正常,但果然还是很麻烦啊。
“没什么,不用在意。”慈郎只好还礼。
这回总该可以了吧。慈郎在心中呐喊着。
“我是冰帝国小四年的忍足侑士,谢谢你。”
“你刚才也帮过我了,我们就当扯平了。”看到蓝色头发的男孩也要鞠躬,慈郎赶忙拦住他。
“那是两回事。”说完,对方还是行了个大礼。
“我是横滨山手中华小学三年的芥川美幸。”这人居然和他同校同年级,绝对不能让这小鬼知道他的真名,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男生,还没见过面的妹妹,先借你的名字用下。
石破天惊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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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居然在这些小孩面前又走神了,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慈郎就跟着他们走了。
虽然他喜欢运动,但不喜欢流汗,更别说是他不会的网球,他刚才到底答应什么了?慈郎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了,揉揉太阳穴,他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没事给自己找了这么多麻烦。
“芥川桑也打网球吗?”那个蓝紫色头发,看起来很温柔的男孩突然转过头问他。
自己已经放慢速度走在他们后面了,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他还在吗。呃,等等,人家还等着他回答呢。汗颜,该说人果然不能抱侥幸心理吗,这小鬼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感觉特熟悉的。
“应该没打过。不过听那群人说的话,幸村桑想必很厉害。”呼,还好在关键时刻想起来这两个人的姓加起来就是真田幸村,他真该庆幸看过鬼眼狂刀,并且对幸村爷印象深刻。
“是他们太弱。”看那么多人都打不赢这两个人两人,确实不可能厉害到哪去,但是这么说也忒狠了,如果换成他,早就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恩。”含糊地应了一下,想到自己很久都没和人好好相处,慈郎也不想说什么虚伪的话,就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比较妥当。
“迹部?”穿西装的男孩突然朝前面的两个人喊道。
“你不是应该在家的吗?”是对其中那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孩说的。
“嗯哼,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还穿成这样,真是太不华丽了。”囧,虽然这小鬼长得是很可爱,长大了想必也是帅哥一枚,但用不用这么臭屁啊,最不能原谅的是,说别人也就就算了,干嘛还扯上他……
等等,那是……
以下转换为幸村的视角——
“亲爱的,我终于找到你了。”本来之前看到那个男孩打球我就有点在意,想找机会较量一下,却被那群国中生跘住了,没想到居然是忍足认识的人,看来可以和他打一场了。兴奋之余,眼睛无意中瞥到女孩,没想到她的眼睛在看到那个男孩的一瞬间就亮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点不悦,真的只有一点点,大概是因为觉得被小瞧了,对,就是这样。
接着她大喊了一声,我下意识地往那个叫迹部的男孩看去,没想到他居然差点滑一跤,连他身边的忍足的脸色似乎也变了一下,但很快就看不出了,看来也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
“迹部,原来你认识芥川桑,还……”看来他也不知情。
“收起你丰富的联想,本大爷才不认识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看他脸上泛红极力否认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认识才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单方面认识,她喜欢这种性格的男孩吗,稍微有那么一点在意呐。
“我不认识你。”迹部走到她面前嚣张的说。
“你不认识我就不认识,告诉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就算我认识你,你告诉我也很奇怪好不好。”很拗口,很绕人,很强大。
“那你刚才瞎喊什么?”迹部的脸有点发青,但还算控制住情绪了。
“当然是他啦。”她居然冲到迹部后面的男孩面前,指着他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
“你的吗?”还没等迹部说完,她就激动地指着男孩问迹部。
迹部的脸色倏地就变黑了,和弦一郎现在的样子不相上下。
“他是本大爷的朋友,你有意见吗。”
“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想说你的眼光很好,居然这么少见的都被你找到了,还有,我想问下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吗?”
“……嗯哼,是又怎么样。”迹部可疑的停顿片刻,想来他的意外不比我们的少,她怎么会没有分寸地问才见面的人这种问题。
“那你可不可以让我带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幻听,绝对是,我这是听到什么了啊。那么娇小的她喜欢的类型其实是高大健硕且木讷的,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要和那个男孩柱子一起。
“芥川桑,你是认真的吗,你还这么小,那样不太好吧?”不要再考验我的接受能力了,我现在很明白,我的知识确实还太贫乏,不然为什么我会觉得无法理解你。
“我当然是认真的啦,我们感情很好,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啦。”我果然还需要锻炼,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实在是太松懈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幸福。”我想我脸上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弦一郎都投来好几次担心的眼神了。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早就用上昨晚看的电视剧台词了,以后我一定要专心打球,再也不和妈妈一起看黄金档了,那些东西看多了一定会受诅咒的。
“桦地,你的意思。”迹部大概也被打击的不轻,已经可以和弦一郎生气时候的脸相媲美了。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望向了被称为桦地的男孩,结果他没有表情的脸上,那双纯黑的眼瞳愣愣地望着我们,像是有些疑惑。
“Usu。”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出声了,我也被他的答案震住了。
“你真的决定了?”迹部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Usu。”这回几乎是立即回答的,看来他们确实早就认识了。
“为什么你要问他的意见,你答应不就可以了吗?”女孩又语出惊人,她不应该是那种不顾他人感受的人啊,怎么会…
“嗯哼,那我不答应。”看来迹部也很在乎那个叫桦地的男孩呀。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啊,我真的很喜欢?”女孩凑到迹部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满含着期盼。没想到她这么在乎那个男孩啊,这么外露的情绪,和开始的完全不一样。
再看看迹部,我敢肯定,他的脸红了,还很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一步,很有趣的反应呐,不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
“那我们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答应。”先不说她根本不会打网球,就算会,想要赢过他也不容易,我居然觉得有些开心。
“好啊。”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难道她其实会打,那她刚才为什么……哦,原来是这样。
“你要往哪走啊?”她跟在迹部后面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当然是球场。”
“打架干嘛……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打网球?”迹部似乎脚滑了一下,很有趣呐,原来人的反应可以这么有趣呀,我以后要多多发掘才是。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终于爆发了,冲着她大喊。
“切,我知道你大爷华丽,我哪比得过你,整个一大水仙。”不急不缓的语调,不轻不重的声音,可这内容,威力真是惊人。果然是个不可能被人欺负的人呐!
“你……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呵呵,连本大爷都不用了。
“打,当然打,我可不想被一颗不开花的大蒜说成是胆小鬼。”
“哈哈哈哈哈哈……”
“忍足侑士,你敢再笑笑试试。”
“哈哈哈哈……”忍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居然会任由情绪外露还真是令人意外呢,不过,今天的意外还真的是很多啊,都是这个女孩带来的呢。望向恢复淡然的她,我突然有种问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冲动。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记着……”迹部发威了,惊飞一群乌鸦。
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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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和这些小孩子相处会这么随心,这么愉快,有多久没有这样和人相处了呢?也许是因为他们还小,也许是因为他们是男生,潜意识里让自己觉得和他们接触不用思考太多。或者,是他们的个性让自己相信他们是不屑说别人坏话的,“强者为尊”是日本人根深蒂固的信仰,尤其是这几个孩子,他们追求变强,同时也尊重强者。对于弱者则是发自内心的不屑,他不赞同这种看法,但也无法说服自己站在像那群恃强凌弱的人一边。人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呐!
抑或是他们给他的感觉很熟悉,才会让他自然放下戒心,才会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这种情形到底是好还是坏呢,要走出过去真的是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情呀。
“哼,本大爷给你发五个球,你能接住我其中一球就算你赢。”喂喂,怎么都不问问咱接不接受。
“随便你,输了可别变成开在水里的大蒜了,那样你也成不了水仙。”切,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太得意。
“嗯哼,不华丽的女人,你就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这次迹部倒是没太大反应,难道比起水仙,他更愿意当大蒜?还是他以为‘你算哪棵葱哪根蒜’这句话里的葱和蒜是褒义了。
“还不快走。”
“是是,我只是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生物问题。”慈郎似是非是地抛出一句话。
“哦…,本大爷倒要听听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思考什么问题。”迹部伸出手轻抚右眼下的泪痣,高傲地仰着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小鬼?”以为他会让人称心吗,居然用这么欠揍的口气。
“你这个……”
“不是要打球的吗,你如果赢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嘻嘻,变脸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嘛,这样多可爱。
“哼!”迹部黑着张脸走进球场,慈郎在他身后,心里乐翻了天。
“看着。”站好位置,迹部的眼神明显一变,高傲的神情也收敛起来。
接着,一个凌厉的球高速飞过来。“砰”地落地然后高高地弹起,让慈郎下意识躲过。
收起早先的漫不经心,看向迹部,慈郎脸上波澜不兴。
“再来。”
然后一个比刚才更甚一筹的球飞过来。他举起球拍,身体自动快速移步到球旁边,挥拍,落空。
“再来。”虽然他确实不太喜欢流汗,但他是喜爱运动的,只不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都是习惯了孤独的人,你说是吗,芥川慈郎,你也是在打一个人的网球吧,把自己的喜好隐藏的如此深,家里没有任何和网球有关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次打赌,他可能还发现不了吧!那么就让代替你继续活着的自己打一场两个人的比赛。
第三个球飞来,眼睛将球的轨迹看得清晰,移步,挥拍。
“我赢了,接下来我们就好好打一场比赛。拜托你们作裁判了。”慈郎能够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在叫嚣,在沸腾,心从未这般激动。能够感觉到此时他的嘴角在肆意上扬,而他却完全不想去掩饰。
迹部没有出声,可是眼睛却朝那三人望了一眼,算是默认了。
之后的比赛,他和迹部都倾尽全力,但一个人的网球果然很多欠缺,再加上他莫名其妙地到这里,身体也很久没有得到锻炼,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还是没有扭转败局。
结束之后,慈郎跑到叫做桦地的男孩身边,不顾他们脸上的惊讶,扑上去。
“我亲爱的团团,你主人我输了,都是你这个小团子,让我丢人了,还不给我回来。”窝在熊熊怀里的团团眯着眼睛看了慈郎一眼,把头往旁边一侧,但还算有良心,作势要蹦到他肩上,不过,慈郎真的很怀疑凭它这跟球似的身体到底行不行啊,要不就让它扑到地上去,丫的看你还乱跑。
可惜,别说慈郎也就是动下坏心眼,不会真的那么做。问题是熊熊居然抱着它不让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