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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个世纪初那种积贫积弱、饱受屈辱的年代,当时中华民族的精英人士,对家国恨铁不成钢,骂几句祖传典籍,说点“砸烂”、“打倒”之类的话,也确实是出于一种责任情怀和担当意识。不过有些掷地有声的话语,在今天看来也未必都是理性的,家道衰落了,不定全是那些祖传典籍惹的祸嘛。历史,是一个复杂得不能用任何单一方式注解的复合体,任何企图用简单话语归纳历史的做法都是粗暴的和捉襟见肘的。同样,在今天这个已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华家邦兴盛期,我们对自己的文化认知,也未必都是理性的,什么典藏翻出来都能“包治百病”、“包打天下”,恐怕又是另一种“夜郎自大”式的“笑傲江湖”。因此,对于我们的传统文化,尤其是那些堪称经典的宝藏,更需要悉心阅读,理性梳理,全息认知,从而使我们能够更加美好、持续地活在一个既不自失,也不盲从的精神家园中。
在当下,要想全面认知民族传统文化经典,必须从触摸原典开始。
曾几何时,对传统文化经典的解读,“忽如一夜春风来”地“花开遍地”,大小书摊,琳琅满目。几千字的原典,能解读成数十万字的“砖头”,你方抡罢我方拍,其中有让人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者,也有“文抄公”、“瞎蒙公”之流,更有“膨化酥”、“注水肉”之类。总之,借经典的灵堂,哭自己恓惶者居多,如果一味地想从这些被彻底稀释的“软阅读”中,获得文化典籍的原味汁液,多半会倒掉胃口,甚至完全看轻典籍的价值,直至成为新的传统文化“蔑视者”。
其实历史上已经多次出现这样的开始。孔子是一种开始,他从周文化原典开始,孟子也是一种开始,他由孔子开始,董仲舒、朱熹、王阳明是又一种开始。这种开始都有从原典出发的特征,梳着梳着,后面越来越粗的辫子,就未必还是原来的那缕头发了。今人梳出的一些“花辫子”,更是焗、烫得油汪水亮,再硬接到孔、孟者的发髻上,文化的庄严感顿失,想要发扬光大,岂不贻笑大方。
尤其是近年流行的典藏“修缮”热,更是牛头不对马面,无论是《三字经》还是《弟子规》,这些传统文化的浅显读本,都因具有所谓的“实用性”,而惨遭阉割,生生搞成了传统与现代的“拉郎配”,让人读后哭笑不得。问题都出在我们总是怀疑别人的判断力,总是想给人一个现成的思想让人“就范”。因而,便搞出了许多非驴非马的“精心”篡改。这种篡改的结果是:传统的似乎很现代,现代的似乎很传统,让人更加难以对这些典籍有好感。至于各类与当下经济社会直接“对号入座”的“演义”读本,就更是远不止“三俗”,读后只会让人对这些被阉割的传统经典敬而远之。
读中华原典,不仅是对文本原义的回归,更是对历史人文图谱的还原。
如果不读原典,就难以还原出一位先哲的生命质感。任何学术,远离了人性温度,就变得枯燥乏味,形同僵尸了。无论读老子、庄子,还是孔子、孟子,性情的无处不在,也是他们能沧海桑田、历久弥新的重要原因。触摸原典,其实更是触摸先哲们性情深处的本来温度,从而准确把握精神光源对现实世界的可能照耀。如果直接用现代话语进行勾兑,这些可以穿越历史隧道进行触摸的人性温度,便荡然无存了。
1.下列各项中,属于正面阐释“对经典须怀温情和敬意”的一项是()
A.对自己的文化认知,将典藏夸大为“包治百病”、“包打天下”,是一种非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