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雪,寒冷刺骨的北风狂吼着。
街道路边两旁的马路都积满了白皑皑的大雪堆,路旁两边的住户们都在自家里头张灯结彩的摆弄着丰盛的晚餐,里面的人们都穿着暖和的大棉袄,准备一家子高高兴兴的围在火炉边一起吃个团圆饭。
没错!今晚就是大年三十的除夕夜。
突然,这个美好的氛围被打破了,门外的狗吠声不停地狂吠着,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清晰,好像在暗示着这个沉寂的镇子有陌生人的到来。我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家乡碣石镇过年的,虽说是家乡,但是由于我年年在外经商,对家乡的模样已经有些暗淡模糊了。在我刚走进小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风呼呼的刮,雪不断的下,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与凄凉。
忽然,前方大约有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被发徒跣的披散着头发赤脚步行,蓬乱不堪的头发上积附着一层层雪花;骨瘦如柴的身躯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外衣被寒风一阵阵吹起,整个人远远看起来显得是那么瑟瑟发抖。
一张瘦小的脸庞,栽种着一簇不很稠密的胡须,由于脸色很苍白,所以那些胡须看起来倒黑森森的,双眼里还夹带着一丝很悲哀的神色。像木刻似的站在那间充满灯火飘香住户的对面,门前的狗则凶猛的对他狂吠着,声音很大,语气也很激烈。好像在催他快点离开不要再待在这里了,而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静静的望着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似的。
过了一会儿,有个孩子出来打开门。
那位孩子身穿一套很新的棉袄,手里上穿戴着副手套,双目炯炯有神。当他把双眼转向对面的这位年轻人时,他十分惊讶地跑进去大声说道:“父亲……咱屋外边有位乞丐长得跟咱大伯的儿子石桂哥一模一样。幸好石桂哥是去省城攻读大学去了,要不然我还以为刚刚在我眼前的那位乞丐就是咱的石桂哥哩!”
没多久,这位孩子从屋里面拉着他父亲的手步行缓慢的走出屋外来。刚跨过门槛,他的父亲便搓起双手说道:“这可恶的鬼天气,一整晚下了这么大的雪都还嫌不够,是不是想要冻死几个人才算甘心啊!”寒风夹着朵朵梅花般的雪花儿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而下,发出呼呼的声响。
风吹呀吹、雪飘呀飘,眼前的此情此景让人唱起了耐人寻味的歌,不知不觉中,地上的雪花又重新飞舞起来。他的父亲看到眼前的这位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后,便慢步缓行的走上前去,在他的跟前停止脚步低声说语:“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是不是嫌得这个家还不够乱啊?”
这位青年人的脸颊布满乱七八糟的黑色灰尘,厚厚的嘴唇边间夹着一丝丝血迹,大概是经受不住这狂风怒号的折磨吧!这位青年人听后脸上笑嘻嘻的说道:“我肚子很饿,给我饭吃。”
“你……还是到别处讨去吧!”随后,这位父亲便拉着他儿子的手走进屋子里去了。在要跨过自家的门槛时,他儿子猛然回头望了后面这位青年人一下,之后大门就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整条大街,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的诡异。住户们的房屋顶上布满了厚厚的雪堆,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地上铺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有些枯木树上所盖的雪,都把树枝干压弯了腰。
气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是时候早点回去了!不得不与这位青年人分手了。我左手拉着行李箱,肩膀上背负一个小背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镇子的鞭炮声已经陆续阵阵响起了,街道两旁的住户们穿着暖和的棉袄在自家门口前放起了五颜六色的美丽烟花,各家各户的孩子们都在大路边玩起雪球、堆雪人来,嘻嘻哈哈的声音笑得无比形容。
此时此刻,天上优美的烟花、远处震耳欲聋的鞭炮、还有眼前极响的爆竹,各种各样的声音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冬春交际图。也许,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人生道路中最美好的事了,等他们将来长大之后,此时此刻也只不过是他们人生旅途中的一场梦而已。因为在他们的身后之处由始至终都面临着一堵墙。
今晚的月光虽然很亮,但是在我面前的这条路却依然很暗。小巷里的路有八九条,一条连接着一条,但是通往到我家的路却只有那么一条,使我不得不在这十字路口中徘徊不定。
忽然,在我后头走来一位中年妇女喊住了我,我回过头望了过去,好像是二婶,但是又不敢确认。等她走近来时,我才一眼认出她来是我的二婶。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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