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衣似雪,起落于石桥边缘,漫天柳絮似飞雪般缠绵。他布衣加身,眉间傲气。她双瞳剪水,迎上他转而盈盈一笑。他刹那失神,转瞬退后一步行了一礼,匆匆而过。她心下黯然。
次日烟雨迷蒙,她白衣依旧,一纸青伞寂寥。他衣衫渐湿步履闲适,她叫住了他:“雨势渐密,如不嫌弃这把伞便借予公子遮雨。”他迷惑不解欲推辞,却不想她将伞放于桥头便自顾离去,雨朦胧,人亦朦胧。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拾起伞小心翼翼地撑开,只见伞面写一句诗词“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不禁失笑,哪有这般的伞。
之后却再也不见那一身白衣,只余一把青伞证明着她曾存在过。江南不易下雪,今年却罕见的飘了稀疏小雪。雪夜无月,他挑灯夜读以赴来年科举。清冷的墙壁印着他的影子略显寂寥,柴门轻叩,他不禁皱眉起身开门,门外却是她,巧笑嫣然:“望公子见谅,奴家是来取伞的。”他不禁莞尔,转身进屋取伞。她眉宇失落幽幽一叹“外边不甚寒冷,奴家可否进屋一坐?”他面露难色“这般恐怕有损姑娘名节。”她笑若桃夭:“如此公子娶了我便是。”他不略微失神,心中似喜似疑:“这话姑娘日后可别再说了。”她笑意不改:“若奴家是真心的呢?”他无言只看着她,她只静静等他的回答。片刻,他问:“在下何德何能得姑娘厚爱?”她低头浅笑:“君定当大展宏图,锦衣荣华。”他迟疑片刻便认真地说:“那我便娶你,你切勿后悔。”她浅笑安然:“定不负君心。”风雪飘渺。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亲朋满座。只一方红帕,一段红绫。他说:“此生不负卿。”她淡笑不语。
次年乡试,他拔得头筹,欢喜过后便是分别。秋蝉声中,她等来了他,他笑的凄凉,拥住了她,泪水不住地流淌,滴在她的颈项间,烫炽着她的神经。“怎么了?”他却只是哭泣,哭过后便喝酒,然后吐,吐完了再喝再哭。她转身抹去眼角的泪水,等他醉的不醒人世时她温柔地拂去他额前乱发,似轻喃:“定不毁君意。”当他酒醒时,找遍各地却终未寻到她的身影,他心中酸涩:“连你也这般弃我而去!”秋雨寒凉,他大病不起却无人问津。人世凄凉。
这两年的江南似乎偏爱小雪,一个惊人的喜讯伴着冬日的第一场雪降临,不知何故,当今天子竟册封他为太傅,以辅导太子学业。荣光来的太过突然,也是这一纸诏书他才知道自己有那般多的亲朋好友,他嘴角微扬,似讥讽似孤寂。“她大概会后悔当初的离去吧。”脑海里突然闪过一身白衣,她大概会后悔当初的离去吧,似肯定又似疑问。
金銮殿上,他眉间傲气,对着座上的人行了一大礼。銮坐上的人,珠帘遮目不辨喜怒,大殿一片压抑的静默,片刻后,銮座上的人只说了一句便宣布退朝:“卿乃当世贤才望卿专心督导太子。”玄武门处,他正准备离开,却有一小宦叫住了他引他到一片梅林,他疑惑不解,正想询问,小宦却行礼告退。他环顾四周,满目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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